“在這裡,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發現你。”他笑著說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進來了這裡,最後出去的,都變成了廢人。”
韓悠順著周旭堯的視線望了過去,這才發現這個房間很大很空曠,而另外一側,有一個架子,上面堆放著許多她連見都沒有見過的東西,而水泥地板上,還有隱約可見的斑斑血跡。
一瞬間,空氣裡彷彿都瀰漫著血腥的味道,渾濁得令人難受,她覺得自己的胃部一陣滾翻噁心,抽搐得難受。
不是沒有聽過關於周旭堯的傳聞,被送到國外的他,跟一些混黑的人沾上了關係,可是那僅僅是未經證實的流言。
他矜貴優雅的模樣,完全沒有一絲汙濁的氣息,韓悠便覺得那些都是無中生有的流言蜚語,她並不覺得周旭堯可怕,或者說,從來不會覺得他真的能把自己怎麼樣,畢竟她的背後是一個韓家。
直至此時此刻,她終於意識到,周旭堯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模樣。
“你坦白一點的話,也許還能少遭一點罪,繼續頑固下去……”周旭堯淡笑著,說的雲淡風輕,然而那滿不在乎口吻裡,警告的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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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這麼做……”抖著唇,喉嚨宛若被人扼住了一般。
“我當然不會對你動手,”周旭堯低眸瞧著她,嗓音低沉性感,卻又惡劣戲謔,“畢竟我不打算招惹韓家。”
韓悠剛要鬆一口氣,卻又聽見他說,“不過,你被瘋子纏上的話,跟我沒多大關係。”
女人的睫毛輕細細密密地顫抖著,唇上的血色逐漸褪去,韓悠整個人彷彿都往深淵裡直直掉下去,她慌了神,眼眶紅紅的,“我……我只是想要教育她一下而已……她不是沒事嗎?”
周旭堯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指間夾著的煙被扔在地板上,黑色的皮鞋踩上去,輕輕碾過,踱步至韓悠的跟前。
一雙長腿被熨燙筆挺的黑色西裝褲包裹著,彷彿只要他一抬腳,便能輕易將她踩在腳下,如同踩死一隻螞蟻般輕鬆。
周旭堯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句話,簡單得毫無起伏,“你該慶幸她沒事。”
那些硫酸潑到臉上,不單純是毀容那麼簡單。
而屆時,他會做出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敢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了!”
“嗬——”
男人溢位醫生輕蔑的低笑,“做錯事情沒有受到懲罰,所以你才會這般不長記性,一而再地來挑釁我的底線。”
從凌菲的開始,到現在把心思動到秦桑的頭上去。
因為韓家,不管她犯下多大的事情,都能幫她扛下來,所以才會讓她現在這麼無法無天。
“不會了,真的不會了!”
周旭堯沉鬱著臉轉過身,“讓她們好好共處一晚上,別鬧出認命就行。”
韓悠聞言,嚇得哭了出來,“不要,周旭堯,我不要跟這個瘋女人待在一起!”
然而,周旭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任由韓悠撕破喉嚨吶喊著。
……
晚上九點鐘。
陸禹行今晚有應酬,所以喝得有點多,席助理和司機送他回秦家的別墅,攙扶著他步入大門的時候,凌菲一個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看見他們席助理他們,忙上前幫忙搭手,“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席助理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凌菲,露出標準的淡笑,“對方的人興致很高,陸總也不想掃興,一個不小心就喝多了。”
然而實際的情況並非如此,席助理再清楚不過,最近陸禹行怎麼都聯絡不到秦桑,雖然表面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心底是焦躁著,只是這些現在不適合告訴凌菲。
司機和席助理兩人合力把陸禹行扶進了臥室,把他放在床上,席助理轉身朝凌菲道,“陸總明天一早還有會議,所以最好是能給他準備些醒酒茶,免得早上起來會頭疼。”
“好,我知道了,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