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陸禹行有跟她聯絡,不過他的電話她全部都拒接,資訊也沒看就刪除了,那天他的行為舉止,讓她至今都很介懷,又或者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所以不想理會他。
陳眠躊躇了幾秒,“上次你被季海瓊綁架,他也參與在了其中。”
大概是韓悠先前提過這一點,所以現在再聽到陳眠這般說,秦桑倒是沒有表現出很震驚的表情,只是笑得很勉強,“你是聽誰說的?”
“上禮拜,周旭堯來我家吃飯,我無意中聽到了他和溫紹庭的對話,”陳眠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他似乎是想讓韓悠把陸禹行給供出來,不過韓悠嘴巴很嚴,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秦桑微微垂著眸,微卷的長睫輕顫著,緘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眠蹙眉,“我也沒有證據證實陸禹行做了那樣的事情,不過陸禹行那個男人的心思太難觸控了,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小心一點,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
“上次見他的時候,他說他不會放我離開他。”秦桑抬頭看向陳眠,淺笑吟吟的,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我覺得挺搞笑。”
陳眠沒有秦桑那麼輕鬆自在,“你還笑得出來?”
“我不笑,難不成要哭嗎?”
可是,她現在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即使她在掩飾,眼底的受傷仍然令人無法忽視。
“桑桑,你不能對他寄予太大的期望。”
秦桑的喉嚨好像被塞了一團棉花,心口也被堵住了,渾身都在難受,但是她仍然在笑,“我沒什麼期望。”
陳眠抿著唇不說話。
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十幾年,得不到回報且不提,但是陸禹行再如何,也是跟她一同長大的人,就算沒有了愛情的期待,也還是有家人的感情,秦桑對他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全然漠視的。
可是,偏偏陸禹行要做出那種事情,她又怎麼可能會不難受?
陳眠沉沉地說道:“你也不用難過。”
“沒有多難過,”秦桑很平淡,“就算我被綁架了,但是最後不是也沒有什麼損傷嗎?”
她沒忘記,當時韓悠想要傷她的時候,那些綁她的男人說了上頭下過命令不許傷著她,由此可見,就算主謀是陸禹行,他也沒有要把她怎麼樣。
陳眠乾淨的聲音涼涼的,“你還真是會自我安慰。”
秦桑靠在沙發上,眯了眯眼睛,輕笑著道,“不然我還要把他綁架一回,以牙還牙?”
“你不是最喜歡這樣?”陳眠反駁。
“那也得看物件,明知道自己惹不起,我還撲上去,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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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謝謝誇獎。”
陳眠拿起一旁的手提袋,淡淡的道,“行了,總之你自己小心點,我要走了。”
秦桑眨眨眼,“這就走了?你不是說來看我的?不吃完飯再走?”
“你剛也說了,這後媽不好當,我要去跟溫睿搞好關係。”
秦桑撇撇嘴,“你要不要這樣?”
嘴巴上雖然嫌棄,但還是拄著柺杖站了起來,“下次帶他一起過來吃飯吧,沒準我還能幫你說說好話。”
陳眠牽了牽唇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省省吧,不用送了。”
“我當鍛鍊不行嗎?走吧,我就陪你走到門口而已,你想讓我送遠一點,我都不樂意。”秦桑說著,率先挪動了腳步。
保姆見狀走過來,“太太,我扶著你吧。”
“阿姨,不用了,我還有些話想跟她聊。”
“那你小心點,要是累了,不要勉強。”保姆叮嚀道。
下午三點多的時間,外面的溫度還是略顯得燥熱,陳眠的車沒有開進別墅裡,就停在了門口的路邊上,所以需要走一段不短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