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砰一下被關上,房間裡只剩下她們兩人。
秦桑低頭整理了一下裙子,緩緩抬頭看向韓悠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漫不經心的聲線,既慵懶又軟媚。
韓悠被拷在椅子上,傾身往前,更像對著秦桑俯首稱臣,像女王在審問犯人。
韓悠略顯狼狽地盯著秦桑,胸前起伏著,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不想回到陸禹行的身邊?我可以幫你!”
聞言,秦桑楞了一秒,白皙的手指摁了摁眉心,唇角浮起譏誚的淺笑,忍不住溢位低低而清脆的笑聲,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
她抬眼看著韓悠說道:“我沒心情也沒那個時間跟你討論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化著淡淡妝容的臉淺笑吟吟,“你說還有其他人和季海瓊一起謀劃了抓我,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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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陸禹行的身邊?且不說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這個,跟她綁架的事情,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當然是真的,不過,”韓悠頓了頓,粲然一笑,“我太願意告訴你。”
“言責,你是在耍我?”秦桑黑白分明的大眼沒有了溫度,語氣平靜地說道,“韓悠,講真,我可不是什麼心底善良的好女人。”
以牙還牙,一向都是她的人生信條,聖母什麼的,一向跟她絕緣,像韓悠這種人,實在也是提不起什麼同情心。
秦桑扯著緋唇,皮笑肉不笑,“你還想和一個瘋女人關在一起體驗生活嗎?我可以成全你。”
韓悠被她的眼神凍得後背一涼,不可抑制地輕顫,“不要!”
秦桑很認真地點頭,“不想的話,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到底是誰!”
韓悠是真心不想告訴秦桑,因為如此一來,她就更加不會離開周旭堯了,不要,這樣的結果她不要!
她才是最有資格站在周旭堯身邊的人!
盯著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樣,秦桑的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經快被磨光了,“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繼續跟那個瘋女人待一段時間吧。”
語罷,秦桑扶著桌子站起來,韓悠見狀倏然一驚,“是陸禹行!”
尖銳的聲音迴盪在房間裡,韓悠說完以後,又是一陣的懊惱,咬著唇,閉了閉眼睛。
時間和空氣都好像在那一瞬間停滯了,秦桑站著一動不動,久久的怔楞,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說誰?”沙沙的聲音,有幾分縹緲空蕩,甚至,有一絲幾不可察的顫抖。
韓悠陰著臉,重複道,“陸禹行!”
陸禹行三個字,就像一枚尖銳的釘子,釘在她的心口上,連那一抹痛感都那麼不真實。
一定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被繞得昏了頭,所以才會出現了幻聽。
“呵呵。”
她扶著桌子,白皙的手指微微卷曲起來,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韓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她說誰不好,偏要說陸禹行,這叫她怎麼去相信?
陸禹行不是和周旭堯達成了公共識麼?不是有派人保證了她爸的安全麼?如果他和季海瓊聯手,那他做的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秦桑想著想著,只覺得腦袋都快要炸裂了,什麼頭緒都找不到。
韓悠千算萬算,沒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她轉念一想,抹開唇笑了,“哈,真沒意思,我還以為你會相信呢!”
聞言,秦桑心口微微一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也看見了,我現在被關在這裡,都是拜你所賜,雖然肯定會出得去,但是誰知道你會在背後煽動周旭堯讓這裡面的人對我做些什麼?想要見你,只好編一個理由了。”
秦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所以你剛說的,都是假的?”
“不然呢?”韓悠有些吃力地抬起頭看向秦桑,“你覺得陸禹行真的會綁架你嗎?他巴不得你回到他身邊去,要是這麼做,豈不是自掘墳墓?”
真真假假,秦桑無法分辨,她只覺得混亂,很多事情都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