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真想割開他們的心臟看看那顏色是不是如墨水一般的黑,為什麼他們能那麼理所當然地把至親的血脈的命,當場買賣,並且把責任推給了別人。
周雲靳跟她談了那麼多,只有一句話是真的。
他是周家人。
這一點,他沒有騙她。
季海瓊面不改色,對身旁的男人打了一個眼神,那人很快就撥通了周旭堯的電話。
因為開著擴音器,手機裡傳來一陣短促的嘟嘟聲,只響了兩人,那邊就傳來了她再熟悉不過的低沉的嗓音。
“喂。”
秦桑聽到他聲音那一刻,一顆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躍起來,卻不敢卸下冷靜,更不敢讓自己表現出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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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海瓊瞟了一眼秦桑,淡淡的開口,“秦桑在我這。”
手機那端,倏然安靜下來,季海瓊繼續道,“需要跟她說兩句嗎?”
冗長的沉默過後,周旭堯淡到極致的聲音灌了過來,透過擴音器,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那麼冷陌且無情,“不需要。”
只有三個字,低沉暗啞,波瀾不驚。
跟季海瓊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秦桑尚且不覺得有任何難過,但是親耳聽見周旭堯的話,她的手指微不可絕地輕輕捲曲了一下。
秦桑唇角掛著淺淡的笑,溫溫淡淡的,在肉眼瞧不見的地方,她的心臟還是不可抑制地疼了一下,不是很明顯。
理智上很明白,周旭堯不應該因為她而任由季海瓊擺佈,她也希望他那麼選擇,但是理智和情感完全不是一回事,潛意識裡,還是有那麼一絲奢望,任性的希望自己能成為他更重視的一方。
季海瓊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秦桑,笑得意味深長,眼神卻陰鷙得可怕,“所以,你是打算拒絕跟我談了。”
周旭堯說,“就算我答應了你又何如?你以為你動了她,陸禹行還能放過你?”
他淡定得如同勝券在握,涼薄的聲音是濃濃的嘲弄。
季海瓊驟然冷了臉,聲音裡無不透出她的震怒和懊悔,“你放心,我不會動她,不過另外一個人會不會動她,我就不敢保證了……你把你手上的那些東西全部交出來,我可以保證她安然無恙回到你身邊。”
周旭堯手裡的東西,關乎到她的未來。
季海瓊從來沒有這般後悔過,早知道會被周旭堯逼到這種地步,當年就應該連他也給除掉!
男人從喉嚨裡溢位一聲低笑,爾後漠漠說道,“交給你了以後,你還會有顧忌嗎?”
無所顧忌了以後,剩下就是斬草除根,這就是她季海瓊的手段。
“你可以考慮一下,明天早上你不答覆,我就把她交給另外的人了。”季海瓊說完,直接掐斷了通話。
秦桑的心,隨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倏地涼透了下去。
她忍著心底翻湧捲來的酸澀情緒,睨著季海瓊,問道,“另外一個人是誰?”
沒想到,季海瓊竟然會跟人聯手。
季海瓊沒有回答秦桑的問題,冷漠地吩咐一旁的男人,“看好她。”
房間那一扇已經鏽跡斑斑的鐵門砰一聲關上,抖得房間裡的牆壁都有粉塵掉落,秦桑用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咬出了一道深紅色的痕跡。
……
西井別墅書房裡面瀰漫著濃濃的煙味。
周旭堯走進了書房以後再沒有邁出去一步,整個下午都窩在裡面,找不到秦桑的下落,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浮躁不耐,只能不斷地用尼古丁的味道來麻痺神經。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薄薄的金屬殼手機,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它捏彎了。
在他的身後,還有另外幾個男人坐在一堆儀器前。
他轉過身,眼神冷戾宛如一頭泛著綠光的狼,“定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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