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這些人變態的程度,不由得把怨氣發洩在了同為周家人的周雲靳身上,“我說你們,到底是有多病態,才會這種東西都準備上?”
一個婚禮,安全維護相當於派出了一支軍隊,這還不止,連訊號干擾器都用上了,這裡是白宮住了總統還是賊窩住了黑道頭目?
周雲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就是為了防你們,現在不是很奏效麼?”
……
周旭堯從被困的房間出來的實話,目光落在他派去跟著跟著秦桑的保鏢身上,“她人呢?”
保鏢低著頭,“對不起,我當時被人敲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太太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男人深邃的五官凝著一股陰翳,幽暗的眼眸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嚇得保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心臟更像是麻痺了一般,僅僅一眼,便不敢再直視他的眼睛。
“所以,她人呢?”
低沉的聲音冷冽得宛如淬了冰,颼颼得刮來,令人全是的血液都凝固了。
“太太的手機語音提示不在服務區,我們聯絡不上……”保鏢感覺漸漸變得稀薄,溫度越來越低,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周旭堯的唇角瀰漫著笑意,“意思是,她不見了?”
極輕的一句話,卻壓得難以承受其分量。
在場的人,包括容旌,全都不敢吭聲。
因為這裡是周家和傅家的地盤,周旭堯也不可能安插很多人進來,所以除了眼下這三個人加上容旌,就沒有別人了,否則也不至於陷入這種境地。
若不是此時在這種地方,周旭堯的拳頭只怕已經落在了保鏢的身上。
“散開去找人,有訊息馬上告訴我,”周旭堯冷靜地下令,“容旌,跟我來。”
電梯裡,周旭堯再一次掏出手機撥下秦桑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端,依舊只有機械化的語音提醒:“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改為聯絡江妤琪,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修長的手指掐斷通話,心底的焦躁卻越燒越旺,好脾氣的他,此時也失了幾分冷靜,本以為計劃能按時推進,然而季海瓊剛才的話還清晰繞在耳邊,秦桑的安危此時已經無法確保,十拿九穩的自信,此時已經失去了一半。
說到底,還是他大意了,應該等到江妤琪和她匯合了再離開,不,他就不應該帶她來這裡!
然而懊惱悔恨,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感覺呼吸不順暢,他抬手扯了扯領結,抬眼盯著紅色的數字,眉頭的陰霾愈發濃郁。
兩人上三樓,直奔301房間,卻遠遠地看見門口站著一個黑衣保鏢。
那人看見周旭堯,微微鞠躬“少……”
然而,問候未完,保鏢就被周旭堯狠戾的力道劈暈了過去,無力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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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堯冷著臉推開而進,容旌緊隨其後,順手將暈過去的保鏢給拖了進去,然後關上門。
房間的窗簾緊閉,管線昏暗,周旭堯隨手開啟了燈,驟然的亮讓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再睜開,首先看到的是茶几上的那一束鮮豔的向日葵,而後是沙發上躺著的周雲嶽。
容旌自然也是看見了,下意識地轉過臉看向了周旭堯,只見男人的側顏,深邃的線條宛如刀削,隱約可見唇角那抹淺弧沉的晦暗,心中暗道不妙。
前不久段時間去新龍路的花店,就是為了查給秦桑送向日葵的幕後之人,然而卻沒有一絲線索,對方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們會追查,所以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聯絡方式也僅僅是用過一次的空號。
最後的處理辦法,只能是讓花店的人把花送到醫院的前臺,由前臺的人處理作廢掉,所以秦桑才沒再被擾得心情不好。
雖說向日葵這種話很常見,偏偏在這個地方,這種時候,巧妙地出現在這裡,再加上週雲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