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堯最近的心情很不美好。
秦桑鬧脾氣跟他分房睡已經一個星期,依舊沒有妥協的打算,為了防止他半夜再度偷襲入侵,她連備用鑰匙都給沒收了。
所以,他一個已婚男人,卻是夜夜孤枕。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他習慣了每天夜裡懷裡抱著她入睡,清晨醒來睜開眼就能看見她的睡顏,現在她不再身側,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而他為何會這麼窩囊被趕到誰客房還得乖乖順從的地步,追根究底,都是他自己種下的惡果。
夜莊某豪華包廂裡。
周旭堯整個人都顯得頹廢而無精打采。
秦彥堔瞥了他一眼,扔出一張牌,“你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怎麼?你家那個女人還是不讓你睡?”
秦桑滿身傷痕地住進醫院,那些護士的七嘴八舌,雖然不知是否真實,不過秦彥堔倒是從溫紹庭那金口裡挖到了一些訊息,為此他也鄙視了周旭堯一番。
周旭堯面無表情地斜眼瞟了他一下,將自己面前的牌推倒,“胡了。”
秦彥堔,“……”
“shit!你已經胡了我四圈了,是專門等著坑我嗎?”他受不了地大叫。
溫紹庭慢條斯理地道,“這叫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周旭堯抽著煙,吞雲吐霧,“你倆湊一起都可以去唱戲了,要不要考慮改行。”
秦彥堔嬉皮笑臉,“講真,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你板著一張臭臉,秦桑到底哪裡來的那麼大本事,把你氣成這樣?”
提到秦桑,周旭堯的臉又沉了幾分,“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洗牌。”
恰在此時,溫紹庭的手機響了起來,“喂。”
其他的人聽不到電話那端說了什麼,不過看著溫紹庭那一貫冷漠的語調瞬間變得溫柔,不用猜都知道對方是誰。
“你先睡,不用等我,好。”
“陳眠催你回去了?”
“嗯。”
秦彥堔笑了笑,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瞧,結婚了就是這一點不好,玩得晚一點,就會連環奪命催促你回家。”
“我該回家了,”不料,溫紹庭絲毫沒有不愉快或者覺得這種電話煩人,反而異常享受,他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拿過衣服手機,“你們繼續。”
“喂喂,老二,你不是吧?她一通電話你就要走了?”秦彥堔哇哇大叫,“你們今晚害得我輸了這麼多,好歹也得讓我贏回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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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紹庭將手裡的煙碾熄在菸灰缸裡,面不改色道,“她在等我回去,你們自己玩。”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喂!老二!”
秦彥堔眼神哀怨,幽幽地看著周旭堯,“旭堯,你有沒有覺得老二樂在其中?他這是妻管嚴吧?”
周旭堯的臉已經黑得要滴出水來,視線瞥向自己的一直保持著安靜的手機,頭一回那麼羨慕溫紹庭有人催促他回家。
他家的那個女人,別說催他回家了,大概是巴不得他死在外頭!
同樣是女人,怎麼秦桑的差別就那麼大?這麼晚了,她難道一點也不關心他在外面幹嘛?
一旁的秦彥堔完全沒有注意到周旭堯變幻莫測的臉,自說自話,“說起來,秦桑跟傳言裡的不太一樣啊,你這麼晚不回家,她都沒有來追催你,你小子果然是會調教女人啊!”
“秦小四,你想讓我調教調教麼?”周旭堯陰惻側地說了一句。
秦彥堔這才注意到他黑沉的臉色,隱隱覺得胸口的肋骨有點疼,“免了!”
“回去了!”周旭堯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包廂。
秦彥堔就這樣被他們無情地拋棄了,十分無辜地看著另外一個牌友,“我說錯什麼了嗎?”
那個男人拍了拍秦彥堔的肩膀,“小四,難怪跟你交往過的女人跟你分手的時候,都是叫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