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算了,我沒事。”
“是我推的又怎麼樣?你又是誰?江妤琪的朋友?”
港城不大,不過人卻不少,彼此不認識,一點也不算意外。
秦桑把江妤琪扶起來,看見她額頭上紅腫了一塊,緩緩地轉過身,看向那個女人,“你剛說是你推的。”
“就是我推的。”女人橫眉豎眼道。
秦桑抬步走過去,站定在她的面前,兩人身高不相上下,但是對方卻被秦桑的氣場給震住,下一刻,只覺得膝蓋一疼,應聲跪倒在光可鑑人的瓷磚地板上。
江妤琪也被嚇了一跳,忙上前拉住了秦桑的手,“桑桑!”
那個女人痛得臉色有些慘白,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桑,“你……你……”
秦桑眉目不動,居高臨下睨著她,緋唇淡淡蹦出兩個字,“道歉。”
女人惡聲惡語,“你說什麼?!”
“道歉!”
“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這種女人,秦桑見得不要太多,她勾著唇,“不肯道歉是麼?”
“讓我跟她道歉,你做夢!”
“桑桑,算了,剛才也是我自己沒有站穩,不能全部怪她。”
“江妤琪你給我閉嘴!成天裝好人給誰看?噁心!”那個女人一邊說,一邊想要站起來。
結果還沒站起來,就被秦桑雙手扣住肩膀強行壓了下去,猝不及防的力道,再一次跌回地板上。
“我想起來了,紀家內定的媳婦是吧?”那天晚宴上,紀家在把紀卓揚介紹給全場認識的時候,這個女人也站在臺上,以紀卓揚未婚妻的身份,具體的名字,秦桑想不起來,不過這張臉倒是沒有全忘。
“知道我的身份,還不趕緊鬆開你的手!”
秦桑聞言順從地鬆開手,不過,她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瓶純淨水,擰開了蓋子,對準那個女人,兜頭澆了下去。
“啊!你瘋了!”女人捂著臉,尖叫起來。
秦桑將空瓶子扔進一旁的垃圾簍裡,慢條斯理地看著一臉狼狽的女人,笑得天真無邪,“你這麼髒,我就免費給你洗一次。”
女人抹了一把臉,露出凶神惡煞的眼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秦桑的唇角勾勒出一道淺淺的弧度,清清涼涼地微笑著,“噢,我叫秦桑,記住我的名字了,隨時恭候你來找我。”
“你……你……”那個女人氣得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秦桑拉過一旁傻眼的江妤琪往外走去,輕飄飄地拋下一句,“對了,我會轉告紀卓揚今天發生的事情。”
回到港城,關於秦桑的傳聞,江妤琪聽到過不少,刁蠻任性,蠻不講理,從小就喜歡欺負別人,少女時期就公開向自己的小叔示愛,不知廉恥。
都是一些負面的評價,在港城,秦桑兩個字就是臭名昭著。
只不過,在香港見到秦桑的第一眼,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漂亮的耀眼,短短的幾句交流倒是有良好的教養。
剛發生的那一幕,確實令她感到震驚且意外。
手段好像有點強硬,應該說,霸氣得令她都為之屈服。
然而,那個人畢竟來頭不小,秦桑這麼做,只怕會惹來事端,她不免有些擔憂。
秦桑的惱火依舊沒有消散多少,她覺得自己今天是出門每天看黃曆,所以才會一而再地遇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一個個都是神經病,氣得她恨不得將她們統統扔到港江裡去!
她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江妤琪,“你剛才為什麼要忍氣吞聲?”
江妤琪楞了幾秒,然後淡然一笑,“桑桑,剛才謝謝你那麼幫我,不過以後還是不要因為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招惹麻煩?那種女人就是欠教訓。”
“這種人,無視就好了,沒必要生氣。”
秦桑盯著她的臉,“有些人,你越是忍,她就越過分,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就應該還回去,而不是這樣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桑桑,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本以牙還牙。”江妤琪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種認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