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睡過去之前,意識分明很清醒,後來睡著再醒過來,覺得身體有些熱,有些燥,想要喝水就出了房間,再之後,就想不太起來發生了什麼。
“房間號。”
“走吧,我帶你過去。”周旭堯轉身將手裡的煙碾熄在菸灰缸上,率先邁開了腳步。
房門一開啟,對面房間葉在此時拉開,秦桑的視線與凌菲對上,兩人均是一愣,倒是站在秦桑身側的周旭堯,淡定從容。
凌菲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睛看見周旭堯和秦桑,剎那間忘記了反應,“你們”
此時的周旭堯,襯衫領口的扣子沒有扣好。隨意地鬆開兩顆,所以隱約可以看見他鎖骨上的那一枚牙印,鮮明得刺目,卻又顯得性感魅惑。
周旭堯噙著一貫溫潤的笑,“早。”
凌菲終於反應過來,斂住自己失態的神色,“早,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秦桑冷笑著,忽然覺得這一幕戲劇化的真好,沉默地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周旭堯,想要看下他要怎麼跟凌菲說他們之間的關係。
周旭堯側首垂眸看著秦桑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微微一笑,抬手動作自然地摟住了秦桑的肩膀,淡淡道,“我們在一起,有什麼不妥嗎”
秦桑本能地想要掙扎,但是很快又安靜下來,看著凌菲鐵青下去的臉淡淡地笑了。
凌菲的心口被什麼刺了一下,臉上維持著笑,“沒,要下去嗎一起走吧。”
這回是秦桑開口,“不了,我要去找陳眠,嬸嬸先下去吧。”
說完,她拉著周旭堯的手,“我們走吧。”
周旭堯很配合,也很享受秦桑挽著他手臂的感覺,好像兩個人的關係十分親近,他低聲道,“你們女人的心思都是這麼陰暗”
秦桑目不斜視地冷笑,“我只是配合某個男人在做陰損事,這源頭可是你挑起的,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了”
一開始,她可是什麼都沒有說,由始到終都是他在引到凌菲誤會,現在她來幫他收尾而已,到底是誰陰暗了
“看來我們很般配。”男人淺笑著。
般配你妹秦桑心中鄙視他。
秦桑摁下門鈴之前都還抱著一絲絲幻想,畢竟溫紹庭看著比周旭堯這個放浪子要正直許多,然而當溫紹庭披著一件浴袍出現在她眼前,她的心就急速墜落。
男人果然是不能看外表來判斷。
對於陳眠發生的一切,秦桑只有滿腔的憤怒。
又或者是悲哀。
秦桑把陳眠送回家以後,開著車沿著港江環島路一路開,初春的涼風習習,而她只覺得疲倦,忽然就想去看看秦揚。
療養院遠離喧鬧塵囂的市區中,在郊區一隅裡獨立靜謐,秦桑沿著鵝卵石的小徑慢慢地走著,在一片空地上看見了秦揚和一群老人家圍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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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揚住進療養院已經五年有餘了。
當年,秦桑和凌菲在秦家起了爭執,秦揚看見凌菲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以為她是在欺負秦桑,一怒之前直接衝過來,將凌菲推下了樓梯,凌菲被摔斷了腿,而秦老爺子大怒,就把秦揚送到了這裡來。
秦桑甚至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從凌菲出現以後,一向寵愛她的爺爺就開始袒護著凌菲,秦揚推凌菲這個確實不對,但是也不至於把他送走,雖然他說是要給秦揚治療,單秦桑看得出來,爺爺是擔心秦揚回再次傷了凌菲。
剛送來這裡的秦揚,又哭又鬧,情緒激動得很厲害,那些醫生有時候無奈只能講秦揚用繩子捆住在床上,秦揚不吃不喝,就給他靜脈注射維持必要的營養。
秦桑被困在秦家面壁了三天不得出家門,一得到自由便趕來看秦揚,卻見到面容消瘦,手腳上都是淤青的秦揚,他抱著秦桑大哭,一直喊著姐姐。
秦桑也因此大怒,動手打了當時負責照顧秦揚的那個女孩子,療養院的負責人得知鬧事也趕來,卻被秦桑用床頭燈給砸了腦袋。
這一次的事情鬧得很兇。後來是療養院通知了陸禹行,陸禹行趕來才穩住了秦桑。
如果這個事情被秦老爺子知道,秦桑估計會吃不少苦頭,她不知道陸禹行為什麼幫她隱瞞了下來,她也不打算感謝他,畢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
後來,秦桑讓秦有天親自安排了可靠的人過來照顧秦揚,而她也留在了療養院,陪秦揚住了一個月,安撫好了秦揚。
本以為陸禹行結婚以後,秦揚能被接回家,結果陸禹行他們卻沒有搬出去住。所以秦揚就那樣一直留在了療養院。
秦桑看著秦揚的笑容,鼻子有些酸,住在這裡,維持著他的單純,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可是,陸禹行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秦桑完全一點把握都沒有,如果他真的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