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他們之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了,雖然他沒有將她視為陌生人,但那冷淡疏離的態度也讓她很難受。
“我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東西已經選好,她也不打算繼續陪她。
凌菲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好再繼續留他,平靜的笑靨彷彿真將他當做朋友,“謝謝你的幫忙。”
“這是答應過你的,”周旭堯不疾不徐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凌菲的臉色微微一變。
周旭堯已經決然轉身而去。
若是沒有遇上凌菲和周旭堯兩個人的話,秦桑的心情應該會還不錯,然而偏生遇到了這兩個人,辣了她的眼睛。
小提琴的樂調悠然響起,餐廳裡的氣氛很好,秦桑單手撐著下巴,透過那一面玻璃窗看著遠處的港江,落日餘暉鋪在帶狀的長河上,有輪船緩緩開過,河面被撞碎,餘暉便被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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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看得出神,而榮子楨則是在看秦桑,夕陽下,女人靜謐的模樣那麼美好,有一瞬間讓他想起了年少那驚天的一瞥。
“秦大美女,回神了”
秦桑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榮子楨,忽然開口問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那種溫柔的女人”
凌菲和陶思然都是那種溫柔的女人,看著很無害,對男人就是小鳥依人。
陸禹行娶了凌菲,袁東晉對陶思然念念不忘,周旭堯呢啊,這個男人眼光真夠差勁,初戀是凌菲,現在竟然要娶陶思然。
榮子楨倒是被秦桑問得一陣語塞,清了清喉嚨。反問秦桑一句,“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算了,你這麼一說,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榮子楨給秦桑倒酒,“溫柔的女人適合居家,而像你這樣的女人,適合嬌寵。”
秦桑白皙的手指捏著高腳杯,輕輕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適合當狐狸精”
榮子楨的手從桌子上伸過來,覆蓋上秦桑的手背,笑得曖昧,“狐狸精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啊。”
秦桑對他這個動作不為所動,朝榮子楨冷笑了一聲。“白月光和硃砂痣”
話剛落,秦桑放在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秦桑“小叔”兩個字,楞了一下。
這個備註,是他結婚以後,她修改的,利用這兩個字,提醒自己,她和他之間的距離和僅存的關係。
榮子楨收回手,抿了一口酒,“不接”
秦桑拿起手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轉身往餐廳的外廊走去,外面是一個觀景臺,視線十分開豁,接起電話,“有事嗎”
男人的聲音一如他的人,陰柔森然透過無線電波傳來,“你跟榮子楨一起”
秦桑頓了一下,“陸禹行,你又讓人跟蹤我”
“桑桑,離榮子楨遠一點。”
“現在連我跟誰一起你都要管麼陸禹行,我爸都管不了我,你憑什麼”
電話那端頓了一下,男人的聲音溢位一聲冷笑,“秦桑,你是不是不吃點苦頭都不知道自己多麼天高地厚”
秦桑的手扶著在闌珊上,漸漸用力收緊,她眺望著遠處的港江,涼淡的口吻帶著刺,“哪怕我死了,也與你無關”
“你的臭脾氣什麼時候可以收斂一下”
“我的脾氣就這樣,反正我又不就是你的誰,你也不用受著,”秦桑說話的速度有點快,“你這麼有時間來管我,倒不如多花點心思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吧你可別到時候頂著一定綠帽子被人恥笑”
說完,秦桑果斷地掐斷了通話。
另一邊,酒店裡。
陸禹行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陰柔的俊臉上浮動著一層戾氣,不動聲色地圍繞在他的周身。
席助理站在陸禹行的身後,他聽不到秦桑說了什麼,但是陸禹行的說的,他一字不落聽到了,默默的不敢吭聲,將自己當做透明的存在。
陸禹行站在落地窗前,從上而下俯瞰著酒店下方,手機幾乎都要被他捏變形了。
每逢遇到這種壓抑的沉默,席助理的心臟承受能力都會感到負荷很大,過了幾分鐘,他不得不開口打破這種氛圍,“陸總,小姐的脾氣你也知道的,管得越多,越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