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出了碗筷的聲音就只有秦桑那話噪的聲音,她給秦有天說著在外國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還不忘吹噓她化險為夷的英雄壯舉,描繪的有聲有色,引得秦有天哈哈大笑。
雖然她一直在說話,還不讓給秦有天夾菜,但是她的眼角的餘光還是會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對面的那個男人的身上,發現他給凌菲夾菜,心細如髮的模樣,心臟有不可名狀的疼。
陸禹行表面上在照料著凌菲,耳朵卻一字不落地把秦桑的話全部聽了進去。
他其實是一個喜靜的男人,秦桑不在的時候,別人在他吃飯的時候說話,他都會冷眼禁止,然而他所有的習慣和喜惡,在秦桑面前都變成透明的存在。
譬如此時,他竟然覺得如此吵鬧不休的用餐環境,那般舒心。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很多事情之所他會討厭,那是因為做那些事情的人,不是秦桑。
秦桑有個習慣,吃飯的時候總是吃不太飽,然後留著肚子吃一塊草莓蛋糕,不過在國外這幾年,因為她的嘴巴刁鑽,很難找得到味道符合味蕾的草莓蛋糕,所以她的習慣也變了,可吃可不吃。
然而秦家裡的人都記著她這個習慣,所以飯後,林嫂朝她說,“小姐,你的草莓蛋糕在廚房的冰箱裡。”
秦桑本想拒絕,轉念一想,在秦家,她的草莓蛋糕都是林嫂親自做的,於是說道,“好的,我自己去拿。”
也許因著她太久沒有回來,林嫂給她弄了很大一塊,秦桑挑著上面的草莓塞進嘴巴里,酸酸甜甜的口感讓她剛被陸禹行氣得積食的胃舒服了一點。
甜而不膩,是秦桑從小吃到大的味道,不過她才吃了三分之一,就有點吃不下了,心情不好,人間絕品都拯救不了。
秦桑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一陣強烈的氣場凝集而來,她驀地轉身,差點撞進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修長筆挺的站立在她的面前,陰柔的俊容沒有任何的表情,唯獨一雙深沉到發黑的眼眸盯著她。
如此近的距離。令人心悸。
秦桑的鳳眸閃過一絲慌亂,也許是兩人靠得太過近了,近得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一股溫熱,秦桑下意識地想後退,後背就貼在了冰箱門上,無處可逃。
廚房的白熾燈亮的如同外面的白天,原本覺得寬亮的空間,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逼仄壓抑,像一個盒子,隨時窒息。
“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垂著眸,看著她,“拿保鮮袋。”說著,他忽然伸手。指尖擦過秦桑的臉頰,落在了她頭頂的冰箱頂上,秦桑條件發射地一縮。
“讓開。”秦桑有些懊惱。
陸禹行的手依舊架在她的頭頂上,就那樣一個姿勢居高臨下睨著她,半響,他忽然開口,“看著很好吃的樣子。”
秦桑腦子短路,莫名其妙看著他,“什麼”
他的視線落在她手裡的蛋糕上,秦桑才會意,冷眼瞥著他。
“分我一口吧。”話音剛落,也不等秦桑開口,他低頭就在她的蛋糕上張口伸舌啃了一口,慢里斯條地咬合唇齒,津津有味地嚼食。
天生的兩片薄唇,有點意猶未盡地被舌尖舔過,性感撩人,吃完了還不忘記點評一句,“嗯,味道很美。”
秦桑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陸禹行討厭一切甜的食物,蛋糕這些更是不碰,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秦桑那驚呆的模樣帶著幾分憨感,眼睛大大的模樣,陸禹行竟覺得她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很可愛尤其是她沾著白色奶油的緋唇,讓人給想要咬一口。
陸禹行盯著她的唇,眸色沉了沉,忽然抬手,指尖擦拭著她的嘴角,秦桑受到驚嚇猛地避開,結果頭就結結實實撞上了冰箱門,發出一聲聲沉沉的悶響。
“啊”秦桑疼得叫出聲。
陸禹行哭笑不得,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你躲什麼”
男人的手指摁在她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力道,聲音也格外柔和,“撞到哪裡了”
陸禹行正要扳過她的後腦勺,卻被秦桑用手擋掉了。“你別碰我”
“我看下撞到哪裡。”
“啪”秦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上,“我叫你別碰我你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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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禹行看著她,忽然輕笑了一聲,那陰柔的臉笑起來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即便他此時笑得很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