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猛得加重了碾壓的力道,有些疼,陳眠心底一慌,開始扭著身體反抗。
她到底是被袁東晉的那句話給影響了,所以現在她根本無法心安理得和他做,心理上的抗拒,自然也就不會有愉悅感。
“溫紹庭,我不想做。”嘴巴重新獲得自由,她急急忙忙的開聲阻止他的動作。
果然,他停了下來,盯著身下乾淨嫵媚的容顏,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眉目暗沉,“為什麼不想做?嗯?”
陳眠悻悻地瞧著他,慢吞吞地道,“今天沒心情。”
她的話,讓他壓抑了幾天的情緒,一下躥了出來,瞅著她的眼睛站湛湛沉沉的,有些冷,“是見了你的前夫,所以沒心情,嗯?”
陳眠一僵,微抿著唇,紅撲撲的顏色褪了幾分,眼底浮著某種委屈,又格外的倔,他說對了,確確實實是因為袁東晉。
可她不敢回答,因為男人的原本就冷漠的輪廓,此時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慍怒。
“怎麼不說話了?”
陳眠覺得,如果她敢說實話,他一定會一把掐死她,毫無疑問。
“他那樣對你,你還是捨不得他?”
他英俊的臉面沉似水,想起那天手術室外她緊張的模樣,想起今天她從病房裡走出去,那一雙泛紅的眼睛,心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狹長而幽深的眸,冷冷的看著她,“陳眠,你確定你要護著他來惹怒我?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想要毀掉他?嗯?”
陳眠看著他咄咄逼人的冷冽,眉目浮上一層涼,“所以,你就出手把幕後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是麼?”
陳眠就是這樣,遇強則強,吃軟不吃硬,溫紹庭冷,她便更冷,“所以你就在背後將拆遷事故擴大化是麼?”
男人沉著眸,神色不變。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素淨的臉龐溫婉而涼,溫溫淡淡的口吻不驚不慌,“可是溫紹庭,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考慮我的感受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一切,我根本就不需要!”
溫紹庭墨黑的眼眸一陣驟縮,俊臉上的情潮早已褪得乾乾淨淨,只剩下冷冰冰的寒芒,菲薄的唇緊抿著,扣著她手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碎。
他怒極反笑,“感情我就是養了一直白眼狼。”
驀地,他起身離開她,看都不看她一眼,挺闊的背僵直地走出了臥室,門被重重甩上,震得整個房子都在抖動,一陣涼意侵蝕遍她的全身。
她垂著眼簾,用拾起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去更衣間換了一身衣服,然後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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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她沒有睡意,眼前一遍又一遍浮現他那嘲弄的臉,翻來覆去煩躁到不行。
想去找他,然而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折騰到天邊微亮,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陳眠是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的,腦袋又沉又暈,睡眠不足又低血糖,她接電話的語氣並不友善,“喂。”
秦桑聽著她沙啞的嗓音,挑眉,“你該不會還在睡吧?”
“嗯。”她把頭埋進枕頭了,能聞到溫紹庭身上那種熟悉又安心的氣息,“你怎麼這麼早?”
秦桑嘖嘖了兩聲,十分曖昧的揶揄她,“你該不會是昨晚和麵癱激戰到天明吧?你的聲音聽起來很累啊。”
提到這個,陳眠終於清醒了,才發現她身旁的床鋪是涼的,平整得沒有一絲皺褶,他一晚上沒有回來睡。
陳眠悶悶地,沒理會她的調侃,“這麼早找我什麼事?”
“你不是讓我陪你一起去參加陶思然的喪禮,現在幾點了?”
陳眠這才記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匆匆忙忙地起身,“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郊區墓園。
彷彿是為了應景,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溫度有點低,天空被烏雲覆蓋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陳眠和秦桑穿了一身的黑衣,抱著一束花站在大概十米遠的地方看著前方陶思然的母親獨自一人站在一朵墓碑前,低低淺淺的哭泣聲,融在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