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未曾在床上有過如此的感受,像是酣然,又像是折磨。
溫紹庭像是脫控似的,將她困在她的身下極盡耐心地愛,一遍一遍,裡裡外外的,將她徹底佔有。
第一遍結束的時候,她雖然累,然而體力尚存。
第二遍之後,她覺得自己精疲力盡。
第三遍……
後來發生了什麼,陳眠一無所知。
——
溫紹庭第二天依舊按時醒來,而他懷裡的女人還靜靜的躺著,依然睡得深沉。
同居這段時間,她一般在他起床的時候她也會跟著醒來,醒來之後就是帶著幾分小脾氣翻個身繼續睡。
他起床,她動了動,沒有醒來的痕跡。
鍛鍊完進浴室洗漱,竟然也沒把她鬧醒,溫紹庭坐在床邊低眸看著她,手指撩開擋著她臉的長髮,少頃,露出她白皙乾淨的臉龐,緊閉的雙眼,睫毛纖細濃密。
脖頸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曖昧清晰。
上一次她被下了藥,神智也不清醒,全憑著身體的本能跟他糾纏,昨夜她是完全放不開,並且動作生澀,誰能想象一個結婚三年的女人,在床事上竟然跟生手無異?
然而饒是如此,溫紹庭在她身上,依舊把持不住,昨夜更是瘋狂到了極致,到了後面,她承受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這身體素質確實不行,看來回頭要把她的身體鍛鍊好,他可不想她以後經常暈倒在床上。
低頭在她眉心上憐惜地印上一吻,他起身出門把溫睿挖起來送去了學校。
陳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中午十點,她只覺得自己全身骨頭都被碾壓了一般,彷彿被人拆卸了又重新組裝回去。
起床發現那個害得她渾身痠痛的始作俑者不在家,給她留了紙條,遒勁有力的字型像他那個人給別人的感覺一樣,清冷。
她洗漱完填飽肚子,接到溫紹庭的電話,“醒了?”
陳眠窩在陽臺的沙發上,涼涼的笑,“沒醒誰接你電話?”
大概是昨夜被他折騰得惱了,有些小脾氣。
溫紹庭沉沉一笑,極淡的笑聲稍縱即逝,“收拾一下出門,我讓司機過去接你了。”
陳眠撇撇嘴,掛了電話,換了一身衣服,司機已經在樓下候著。
本以為是直接到他公司找他,沒想到司機直接把她送去沙龍挑選禮服和弄造型。
陳眠本消沉下去的脾氣,在換禮服的時候,再度被挑起,從脖子一路到鎖骨往下,全是男人留下的吻痕,那些幫她換禮服的工作人員都紅了臉,更別說她本人,整個人羞憤得燒起來,心底對溫紹庭的怨愈來愈深重,對著司機說要走。
司機見她不太高興,忙給溫紹庭打了個電話。
等到溫紹庭趕到了沙龍里,看見陳眠氣餒地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沒有挑到合適的禮服?”看見她氣鼓鼓的模樣,他啞然一笑。
陳眠皮笑肉不笑,“今晚的婚宴你還是另找一個女伴吧,我是沒辦法陪你出席了。”
他低頭看著她,將她攏進懷裡,“嗯?”
親密的舉動,換來陳眠排斥地逃離,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見了低低一笑,陳眠這會兒連腳趾頭都羞紅了,想到剛換衣服那一幕,她真是無臉見人!
陳眠瞪他,“還不是怪你!”
“怪我什麼?”
她咬唇不吭聲。
這時,一位工作人員拿著一件旗袍走了進來,“溫太太,您試試這一件,這個是立領設計,可以遮擋住那些痕跡。”
溫紹庭聞言,恍然覺悟,輕咳了一聲,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衣服,“謝謝。”
他看著在鬧脾氣的小女人,貼著她的耳畔,眼底深處瀰漫著笑意,“抱歉,昨晚,一時情難自禁……”
“不許說了!”陳眠一把捂著他的嘴巴,瞪他,這個男人絕對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