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本想留在醫院陪秦桑一起,然而秦桑還是把她給趕走了,看著一切都安頓好,陳眠又叮囑了幾句,和溫紹庭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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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東晉看著袁老爺子,沉聲道,“爺爺,您找陳眠做什麼?”
袁老爺子將茶杯重重擱在桌子傷,滿是風霜的臉,有種風雨欲臨的錯覺,“哼!找她做什麼?你覺得找她還能做什麼?”
袁東晉無懼地迎上他的審視,不疾不徐地道:“爺爺,公司的事情我會解決,請您別再找她,這個事與她無關。”
“與她無關?你沒看見溫紹庭剛有多護著她嗎?”袁老爺子活到這把年紀,曾經也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指點江山的大人物,如今卻被一個陳眠和溫紹庭的年輕小輩不辭令色地拂了面子,心中難免會有氣。
“你若是能解決,這個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爺爺,這次是我大意了。”他依舊不屈不撓,不卑不亢。
李敏慧忍不住幫腔,“爸,東晉這些年來為寶華付出多少精力,您也是知道的,這個事情是陳眠和那個溫紹庭故意針對咱們,這也不能怪東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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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爺子冷眼掃去,冷笑,“這裡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你,若是你能有陳眠一分的本事,當年寶華要不至於在你和宇軍手裡落到那般田地!”
袁老爺子有四女一子,偏偏這個唯一的兒子袁宇軍是個扶不上牆的阿斗,吃喝玩樂嫖賭樣樣精通,但對經商可謂是十竅通了九竅,到頭還是一竅不通,所以袁老爺子一把年紀還一直都在崗上支撐著公司,後來在袁東晉出國深造的時候,病倒一次才把公司交給了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誰知短短兩年,公司就面臨倒閉被人收購的局面。
幸而袁東晉爭氣,也有陳眠幫忙,寶華才得以逃過一劫,並且漸漸壯大。
李敏慧被批得悻悻然地閉了嘴。
袁東晉最近為公司的事情奔波不停,現在也沒心情聽他們吵,“總之,以後你們都不準再找陳眠,她已經跟我離婚,並不虧欠我們,不要用一些無謂的人情試圖綁架她。”
“什麼叫不虧欠?她婚內出軌不知廉恥……”
“媽!”袁東晉沉聲打斷李敏慧的話,眼神微冷,看得李敏慧都有些寒顫。
他警告,“您不要忘記了自己是袁夫人的身份,說話要有分寸,免得禍從口出。”
李敏慧覺得在這個家,老公懦弱,公公對自己挑三揀四,一直以為來這個兒子對自己是最好了,現在連他也這麼對自己。
這都是怪陳眠!
袁老爺子嘆息,“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會跟溫紹庭談,”他神情淺淡,“若不是你們今天鬧這麼一出,我和他這個時候應該坐在一起了……”
——
晚上回到公寓吃過晚飯後,陳眠躲進了書房裡。
這個書房是溫紹庭原來那個,他吩咐人整理出了一半給她使用,住在一起這段時間,陳眠極少會和他一起在書房辦公,只有在談論江城那邊專案的事情時會一起,其餘時間,陳眠不是在臥室就是在客廳用筆記本忙活。
陳眠明白自己插手不了秦氏的事情,然而還是忍不住要去關注,尤其是今天秦叔突然病發進了醫院。
開啟網頁,秦氏最近股市一直穩定,瞧不出有問題,然而,愈是平靜,愈讓人不安。
秦有天的股份落到陸禹行手裡,那麼今天的股東大會,秦桑和秦有天都沒有出現,又發生了什麼,全然無人知曉。
現在秦氏的最大股東是陸禹行,毫無疑問,掌權人也是他了,以後他到底會怎麼對秦桑還是未知數。
溫紹庭推開書房門,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盯著電腦螢幕眼睛一動不動,那模樣看著乾淨安靜而認真,前面的筆記本開啟著,把她的臉照得更亮,連他走進來都沒有察覺。
俯身下來,抱住她,“在想什麼?”
陳眠一陣心悸,轉過頭,溫紹庭那張俊臉在眼上被放大了數倍,“你怎麼走路也沒個聲響?”
微微蹙眉,語氣是怪嗔。
溫紹庭垂眸對上她的眼睛,沉默了好一會,“我有敲門。”
陳眠被他以懷抱的姿態圈在胸膛和書桌之間,感到有些不自在,微囧,“抱歉,我在想事情。”
溫紹庭移開視線,落在她的電腦螢幕上,簡單的一瞥,就明白她心底的想法,“秦氏的水太深,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