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看著她略蒼白無血的臉,眉梢挑起,緋色的唇漾著綿綿的笑意,“我搶走了他?陶思然,說實話,我到現在才知道你這人,除了自私,還挺無恥的。”
“他是我男朋友,你卻跟他接吻,陳眠,我當你是朋友,你當我是什麼?”
哦,這麼計較起來,陳眠倒是想起了很多事情了,那些久遠的記憶,幾乎都要被淹沒了無痕跡了。
陳眠坐直了腰肢,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單手託著下巴,溫涼的視線不輕不重落在她的眼裡,“陶思然,你若是失憶了,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
“認識我的人,應該都知道我對他的感情,然而你呢?你說你當我是朋友,結果卻把我對他的感情視而不見,揹著我和他在一起,那時候我怎麼你了麼?反而是你因為缺錢,我幫你出了學費,幫你一起照顧你生病的母親,你們早戀我幫你們打掩護,說起來,我真挺偉大。”
“你現在,反咬我一口,我跟你搶他?你問我當你什麼?”陳眠咯咯一笑,眼底的笑意極冷,“權當我養的一條狗還會幫我看家,我幫你這麼多也沒有要求過什麼,然而你怎麼還怪起我來了?”
想起這些,陳眠覺得實在好笑,於是真的笑了出來,笑得心底都在發寒。
陶思然臉色直接變了,蒼白似雪,“你當真以為我稀罕你那些幫助嗎?你以為你是為了幫我?說到底,你不過就是為了在袁東晉的面前展現你的優秀和你的本事!”
“……”
“所有人都喜歡你,欣賞你,”陶思然的眼底泛著淚光,“而我呢?再努力,也只能當你的陪襯!你敢說你沒有利用我的私心!”
“……”
“你說我自私,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裡?你說我搶你袁東晉,那你喜歡你怎麼不去說!他選擇我,你又怎麼可以怪我!”
陳眠看著她眼底流露出的厭惡和怨恨的眼神,心頭上有些酸澀,而臉上的冷漠更甚,有些寒芒湛湛,“陶思然,你真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陳眠還真不知道,自己曾經對她的好,在她眼裡竟然是這般不堪,早知道她心思敏感自卑,卻不想她竟然這麼陰暗,當年沒在學校了被她背後捅一刀,看來真該感謝袁東晉對陶思然的愛!
陶思然的緊緊握著,骨節泛著白,像是在極力地忍耐著什麼情緒,“陳眠,你既然跟他離婚了,為什麼還要霸佔著他?當我求你,不要再見他了好不好?就當我求你了,我給你下跪都可以!”
話音剛落,陶思然當真從位置站起來,對著陳眠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咖啡館裡的人不少,聽到這個動靜,紛紛側目議論起來。
“我求你了!”陶思然哭著那個悽慘,令聞者心酸。
陳眠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頃刻間被震懾住,一張素淨的臉冷若冰霜,“陶思然,你這是做什麼!給我起來!”
“你答應我離開不要再見他了,他要把我送出國啊,都是因為你……”她有些口齒不清地哭訴。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看著陶思然那麼可憐,而陳眠那麼冷漠高傲,頓時腦補出一場大戲,無非就是小三逼得男人拋棄自己的妻子。
陳眠的一張臉,已經不能再難看了,手指也蜷縮了起來。
人都是下意識地同情弱者,所以陳眠無疑是成了眾矢之的。
她眉眼上隱匿著一層寒霜,僵直地坐在位置上,不為所動。
秦桑走進來時,正好就是看到這麼僵持著的一幕。
她鳳眸微眯,看著見已經僵化的陳眠,眉頭輕顰,然而筆直地朝她們的位置走去。
並非這麼巧在這裡遇到,而是有人給她打了電話,而她恰好在從第一醫院出來,所以就趕了過來。
耳邊有些指責的討伐的聲音,陳眠抿著唇垂眸看著淚流滿面的女人。
“陳眠,你就真的要那麼狠心嗎?”
低沉冷漠聲音驟然響起,“既然是求人,那麼就誠懇一下,三拜九叩會麼?”
陶思然一僵,抬眸看見秦桑美到極致的臉,心頭微顫。
秦桑穿著高跟,一身張揚鮮豔的紅色,將她妖嬈的氣質襯托得極致,緋色的唇噙著淺笑,不緊不慢的語氣涼薄到了極點,“既然自尊都屈膝了,就不要在端著姿態了,不然你這是做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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