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滯空茫。
溫紹庭不知在給誰打電話,似乎是在吩咐人去處理依舊守在外面的那些記者,交代完畢,他重新回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陳眠怔怔地抬起頭,仰望的姿勢看著眼前身姿挺拔俊朗的男人,他的眉宇上沒有了剛在記者面前的溫情脈脈,更多了一分不悅。
溫紹庭動作熟練地點了一根菸,青煙白霧徐徐散開,低沉的嗓音分辨不出情緒,“剛為什麼自己跑出去?嗯?”
“我要找秦桑。”她目不轉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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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紹庭挑眉,撥出一口青煙,白色的浴袍,腰間鬆垮垮地打了個結,欲掉未掉,他彎腰坐在茶几上,與她面對面,散漫慵懶,“是麼?”
陳眠抿著唇,緘默不言,琥珀色的眼睛淺淡無波,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溫紹庭斂著眸色,忽然伸手手指輕輕固定住她的下巴,勾得她微微仰著臉,不容她掙脫,俯身靠近她,帶著一股淡淡的煙味,黯啞的聲線蠱惑人心,“不是要逃跑?嗯?”
心事被戳中,陳眠的手指微微一僵,“不是。”
驀地,男人從喉嚨裡溢位一聲極為低沉的淺笑,“陳眠,你撒謊的功夫還不錯。”
顯然,他不信她的說詞。
“我沒有。”陳眠想要落荒而逃,“溫先生,我為什麼要逃?”
他並未開腔說話,俊顏上盡是高深莫測。
玩心理戰術,陳眠的段數明顯玩不過他,她在他的目光裡,心理建設一點一點坍塌。
她看著他的眼睛,臉頰微微泛紅,“昨晚的事情,是意外……”
確實是意外,若不是藥效,她是不會做出那麼驚世駭俗的舉動來。
“然後?”他薄唇一動,吐出兩個字,不輕不重。
他點燃的煙繼續在燃燒著,縷縷白霧嫋嫋升起,他的俊臉被煙霧拉得有些模糊不清,陳眠有些心悸,淡淡地道:“所以,我沒有較真,我們都是成年男女,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
“言則,我應該感謝你這麼體貼?”晦暗不明的一句話,落在陳眠的耳裡有些心驚肉跳。
陳眠坐在沙發上,視線不經意地擦過他露在外面的胸膛,兩人靠得很近,男人濃郁的氣息,讓空氣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腦中有些凌亂而模糊的記憶閃過,幾乎令她無法呼吸。
他盯住她的眼睛,有條不紊地繼續說道,“陳眠,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跟我上了床?”
陳眠微抿著唇,垂著眼睫遮擋住真實的情緒,淡淡道:“男歡女愛乃人之本性,溫先生,我不介意。”
偌大的空間,有片刻的沉寂。
他面無表情,淡淡說道:“可……我很介意!”暗沉沉的嗓音,“把我吃光抹淨就想腳底抹油逃跑?”
他說得淡然鎮定,聽得陳眠幾乎一口氣堵著喉嚨提不上來,這個男人,以他的身手和能力,完全可以將她制服不是麼?
“昨晚吃虧的分明是我!”
他扯著薄唇,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昨晚是你拉著我,主動親吻我,甚至……”
“你也沒有拒絕不是嗎?”他是一個男人,難道會比她更吃虧?再說,她又不是破了他的處男之身,他哪裡來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拒絕了,但是你壓住我,”他低聲補充道,眼底有一層薄薄的笑,“我說過,男人禁不住撩撥,你三番四次撩撥我,還指望我當柳下惠?被勉強的,並非出於自願,自然就是我吃虧。”
“那你想怎樣?給你睡回來?”
“這個主意不錯,”他煞有其事地頷首,“但是我這個人不愛耍流氓,我未娶,你離異,為了睡你合法化,我們結婚。”
一瞬間,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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