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好的。”
溫紹庭抬眸看著後視鏡,只看得見女人直挺挺的身體,看不見她的臉,“你還沒回答我。”
“嗯,我打算出國旅遊。”陳眠挽唇笑了一下。
“那個國家?”
“日本。”
“不陪父母?”
“不了,他們都習慣了。”
話題就在這裡結束。
——
陳眠身上後背的傷在溫紹庭的督促和保姆的照料下,加上溫紹庭不知道哪裡找到的一些愈傷藥,已經結疤了,而且她小產後的身體,也調養恢復得不錯。
這天一早,溫睿闖進她的房間,將她從床上鬧醒,“綿綿,綿綿,起床了。”
陳眠睡眠質量依舊不好,時不時會夜裡做噩夢,夢見那一灘血,然後驚醒,就很難入眠,所以早上總會比較晚起來。
超大的床鋪上,不但溫睿爬上去,天天像個跟屁蟲一樣的阿牧,也躍了上床,十分興奮地跟著溫睿在鬧騰,一小孩一狗,把床整得像個彈簧一樣,陳眠無奈地掀開沉重的眼皮。
“木木,別鬧,讓綿綿再睡一會。”陳眠含糊地伸出手,試圖扣住溫睿,不想卻摸到了阿牧的腦袋,毛茸茸地,阿牧甚至伸出舌頭舔她,把她嚇了一跳。
“綿綿,別睡了,今天是二爸的生日!”
呃?溫紹庭的生日?
“你二爸的生日?”
“是啊,我們出去給二爸買禮物吧!”溫睿爬過來,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溫睿,帶阿牧下去。”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
溫紹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上,一身白色的休閒服,額前的短髮有些凌亂,隨性的打扮讓冷漠的他看著愈顯得清貴出塵。
“早。”陳眠剛睡醒的臉紅撲撲的,比起前些時候的蒼白,看起來健康了很多,她伸手扯了扯被子,把身體蓋得更嚴實一些。
“困就再睡一會。”溫紹庭踱步上前,把溫睿拎起來,“阿牧,下來。”
孩子和狗,都在他出現以後變得乖乖的。
“你們先下去,我馬上下來。”
等陳眠從樓上下來,只看見溫睿安安分分地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阿牧就在一旁啃著它的狗糧,而溫紹庭面前放在咖啡,低頭翻著報紙。
餐廳有一整面的牆壁都是玻璃,八點多的時間,冬日的陽光已經照亮,外面的雪白茫茫的,在陽光下十分耀眼,男人、孩子和狗,都沐浴在陽光裡。
陳眠看得有些怔然,心底湧出某種柔軟。
“小姐,你起來了,趕緊過來趁熱吃早餐。”保姆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見陳眠微微一笑,打斷了她的恍惚神遊。
“嗯。”
“綿綿,一會二爸開車,我們一起出去哦!”溫睿啃了一口他的荷包蛋,口齒不清地說著。
陳眠在他身旁坐下來,抽過紙巾幫他擦嘴巴上的米粒,溫淡的笑著,“慢點吃,不著急。”
“要去哪裡?”陳眠轉頭看向溫紹庭。
溫紹庭放下手裡的報紙,端著咖啡抿了一口,抬起頭瞧著她,淡淡說道:“買菜。”
“啊?”
“晚上有朋友要過來。”
陳眠拿筷子的手一頓,瞟了一眼溫紹庭,“他們,過來陪你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