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你幫我一個忙吧。”陳眠微微歪頭,暗光裡,小臉微漾,“陪我去見他吧。”
“好。”
——
陳眠和溫紹庭,指直接到了寶華集團,因為陳眠的低調,又鮮少出現在這裡,所以前臺先是攔住他們,電話聯絡了總經辦秘書,這才放行。
周錦森看見陳眠和溫紹庭一起從總裁專用電梯裡走出來,楞了楞,“太太,您來了。”
陳眠抿著笑,“我要見你們袁總。”
“袁總在辦公室裡。”周錦森在前方帶路。
陳眠看了眼溫紹庭,淡淡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自己進去跟他談。”
“有事叫我。”
“好。”轉身,推門而進。
袁東晉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頎長的身軀孤單落寞,陳眠的心。沒有漣漪,平靜得像一面死湖。
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背光而立,睨見陳眠的瞬間,他猛得定住,呼吸都放輕了。
眼前的女人很瘦,像個紙片人,彷彿風輕輕一吹就會飄走,他一步一步朝她走進,高大的身軀定在她的面前。
“陳眠。”嘶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感情,“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
她的臉色很差,唇瓣也沒有什麼血色,莫名地令人揪心。
陳眠輕笑,溫漠的嗓音更是輕淡疏離,“袁東晉,我來。只是想跟你談清楚。”
她的聲音很冷,眼神宛如在看一個陌生人。
“又是想要離婚麼?”
“我只要離婚。”
袁東晉低頭重新點了一根菸,青白的煙霧朦朧了他的輪廓,聲音變得冷峻,“你父親的死活你不管了?”
“袁東晉,你別逼著我跟你魚死網破,你信不信,我父親若是出事了,我有本事讓你們袁家的人一起進去陪他?”陳眠目光凌厲,勾著冷笑,“你當真以為你們袁家能幹淨到哪裡去?當年若不是我父親,你們能有今天?別忘了,你袁東晉可是受過我父親的恩惠,大不了大家一塊死。”
畢竟因為愛著他,所以一直捨不得做得太絕,然而如今,她已然心死,在她失去孩子,幾乎喪失一條命的時候。那個愛著他的陳眠就已經死了。
袁東晉的神經繃得很緊,煙被他掐斷成兩截,燃燒著的那一段扎進掌心,燙得一陣刺痛,他卻毫無所覺,“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不再跟我鬧?”
陳眠微揚著唇,長睫輕顫著,眉眼含笑,“你明知我要什麼樣的結果,何必再問?”8±筆8±8±,o
空氣彷彿冷寂僵凝了一般,壓抑,沉悶,令人呼吸不順暢。
袁東晉覺得陳眠變得不一樣了,身上帶著一股從所未有的冷,和決然,他感覺自己一直想要攥住的什麼,正在慢慢脫離。
冗長的沉默之後。
他說:“陳眠,等她生下孩子,我送她離開,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面前。”
這是他做出最大的讓步,也是他認為最好的解決辦法。
她不想看見陶思然,那麼,他可以送陶思然出國,只要她不再提離婚。
陳眠笑說:“不,袁東晉,我要的是,你們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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