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庭露出嗜血的冷笑,“你只需要明白,她現在需要的男人,是我,而不是你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就好。”
不緊不慢地譏諷,比那些拳頭更狠地砸得袁東晉渾身發疼。
陳眠站在溫紹庭的身後,他高大的身軀宛如一座可靠的大山,將她護著,陳眠的手指不自覺地拽緊了溫紹庭的衣襬,聲音有些哽咽,但冷靜,“袁東晉,你走吧,你應該瞭解,我一向不是說著玩的,每一句出說口的話,我都能履行。”
“陳眠,你非要這樣作賤自己!我告訴你,即使你跟這個男人有什麼,我也不會離婚!”袁東晉氣得幾乎要吐血。
陳眠看著溫紹庭寬厚的背,眼底有些淒涼,“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在乎名分,你愛咋咋地,溫先生,我們走,回你家!”
她故意將最後一句咬得特別清晰特別重。
陳眠說完,率先轉身重新坐回車上,袁東晉聽著她的話,已經發狂,顧不得身上的傷,想要衝過去,但被溫紹庭狠狠的一圈砸得摔倒在地。
“是個男人,就別再糾纏她。”溫紹庭冷漠地扔下一句警告,轉身上了駕駛座。
袁東晉從地上爬起來,黑色的轎車已經從他身邊呼嘯而去,颳起一陣寒冷的風。
他目疵欲裂地看著消失在夜色裡的車,喉嚨湧出一股腥甜,唇邊有鮮紅的血溢位。
夜色深重,她跟著一個男人,絕情離開。
袁東晉覺得自己的心口被剜了一個很深的坑,那裡空洞洞地,怎麼也填不滿。
——
車內,陳眠眼神空洞看著前方,沉默了許久,還是忍不住拿出了手機給秦桑打了個電話,“桑桑,袁東晉在你家樓下,他受傷了,你通知一下張益讓他過來帶他走吧。”
秦桑躺在沙發上敷著面膜,聽了陳眠的話,騰一下坐起來,把咖菲貓給嚇了一跳,“你找人揍的?”
“嗯。”
“哈哈!幹得好!”秦桑哈哈一笑,直接掀開了面膜,稱讚了一句。
陳眠沒有理會秦桑話,交代了一句:“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不用等我。”
掛了電話,發現溫紹庭霧靄沉沉的眼睛正看著她,那英俊的臉上掛彩留下了好幾道淤青,但是無損他的英俊,甚至更增添了幾分粗狂的氣息。
“擔心他?”不等她說話,溫紹庭率先開了口。
不知為何,陳眠能感覺到他此時此刻在生氣,莫名的,就是覺得他不高興了,可她猜不到他不高興的原因,抿了抿唇,莫名地就主動解釋起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被他惡意控告傷人。”
溫紹庭淡淡地移開視線,專心致志地開車。
就這樣,陳眠再一次住進了溫紹庭的家。
陳眠下意識地抬頭尋找溫睿的身影,溫紹庭站在她身後淡淡地說:“老太太想溫睿了,所以送去她那邊了。”
“噢。”
“還不進來?”
陳眠低頭脫鞋,卻發現他給她拿過來的棉拖是一雙女士的,並且,是全新的,粉色的卡通兔子,十分的少女,不由得楞了楞。
溫紹庭似乎察覺到她的疑惑,不鹹不淡地解釋:“溫睿要求買的。”
“……”
陳眠換上鞋,跟著他走進了熟悉的客廳。
溫紹庭脫下外套,陳眠很自然地在上前結伸出手,反倒是溫紹庭怔了怔,動作也一頓。
陳眠也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似乎有些不妥,太過親密了,臉頰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那個,我幫你掛吧。”
溫紹庭沒有多說什麼,把衣服遞給她,徑直往樓上走去。
走到最後一階,他回過身,居高臨下看著杵在客廳裡的陳眠,低沉的嗓音迴盪在客廳裡,“溫睿房間的衣櫥裡有你換洗的衣服,自己進去拿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