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眠原本打算洗完澡再陪溫睿聊會天,結果看了一眼手裡的襯衫,總覺得穿著襯衫有失雅觀,所以她決定先陪溫睿再洗澡,然後直接睡覺。
她的大衣已經脫了下來,身上穿著一件高領毛線衣,下半身是一天貼身的黑褲子,就這靠在溫睿的床邊,給溫睿說著故事。
陳眠發現溫紹庭真的把溫睿教育得很好,在講故事的過程中,偶爾溫睿會發問一些問題,他不會貿貿然地打斷你,而是舉手示意他又問題,等你同意了。他才會提問。
一些很細緻的問題,體現出溫睿良好的教養。
快十一點的時候,溫睿終於睡了過去。
陳眠躡手躡腳地從房間退出來,一轉身看見溫紹庭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這男人走路無聲無息的,能夠嚇死人。
睡了?溫紹庭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淡聲問。
嗯,剛睡著。
溫紹庭單手抄在褲袋裡,幾分慵懶隨意地說:廚房裡煮了粥,你吃完再洗澡睡覺,我先休息了。
陳眠讓出位置,他便越過她,帶著一身強烈的雄性氣息,擰開房門走了進去。
等房門合上,陳眠才回過神。
她步伐輕盈地下樓,掀開鍋蓋,一陣熱氣和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是一份剛煮好的紅豆粥。
陳眠盛了粥,端到外面的餐廳上坐下來,小口地吞嚥,微燙的溫度滑過喉嚨一路流進她的胃部,寒冬裡,她終於趕到了一絲絲的溫暖。
忽然想起在江城的那一段日子,他夜裡要吃夜宵,有時候要求面,有時候要求粥,都是她在做,而早上的時候,因為她孕吐的厲害,他每天早早起來親自給她熬粥,變著花樣換著口味。
甚至在醫院那一段時間,也是他一直在細心照料,雖然經常會諷刺她,可他依舊把她照料得很好。
從小父母就很忙。父親雖然疼愛她,但是他是官位,經常到處走,無法時時陪在身邊,母親是大學教授,除了教育她自立自強,獨自自主之外,必須優秀之外極少給予她太多的親密感情,她基本是跟著奶媽身邊,後來奶媽回了鄉下,陪在她身邊最多的就是保姆和各式各樣的老師。
她早早就習慣了一個人,而嫁給了袁東晉之後,她更加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和愛護,只有無窮無盡的羞辱和折磨。
可溫紹庭,一個人陌生人,卻一次次出手幫她,給了她很多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陳眠嚥著粥。淚眼毫無徵兆地順著臉頰滴落到碗裡。
眼前一片模糊,她慌亂的伸手擦眼淚,可是那眼淚卻越擦越多。
她有些挫敗,一天兩連著哭兩次,真的是好窩囊。
——
第一醫院。
港城說大不大,說小到時很小。
但是要刻意避開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陶思然可刻意避著周旭堯,兩人自那天檢查結果出來不歡而散以後,再也沒有見過。
甚至新聞上原本沸沸揚揚地宣傳週家小少爺要娶老婆的新聞也沉寂了下來,而另外一些報道卻炸翻了天。
周小少爺取消婚禮,大家紛紛猜測這個中原因,試圖深扒進去,然而卻一無所獲。
陶思然自然也是看到了新聞,甚至是周氏的股市一路跌停,她雖不懂,但也能明白這一次的悔婚造成什麼樣不良的後果,看得她驚心動魄,想要聯絡周旭堯,卻始終鼓不起勇氣。
然而,一直逃避的人,就這樣不期而遇。
甚至,是這樣的情況下。
旭、旭堯陶思然握著袁東晉的手,害怕得直抖。
周旭堯居高臨下看著一身病服的陶思然,眼神冷冽如寒冰,只是淡淡的一瞥,然後與袁東晉對視上。
他噙著涼薄的笑,笑得藏刀,鋒利而危險,低頭看著陶思然,一字一頓的問:孩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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