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然這才放開他,那你去忙吧。
嗯。
等他走到門邊,陶思然又叫住他,東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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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有事?他回過頭,看著她。
陶思然咬了咬下唇,強忍著心底尖銳的痛。對他扯出一抹笑,陳眠她
你好好養胎就行,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袁東晉語氣有些淡,說完就轉身帶上門離開。
陶思然怔怔地坐在床上,眼底淚水朵朵綻開,落在白色的床單上暈成了花。
——
回去的路上,陳眠坐在車上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秦桑開著車,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然而所有話到了唇邊滾了一圈又咽了回去,這種時候,她根本不知能說啥,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了。
回到公寓,晚餐吃了幾口陳眠孕吐得厲害,沒有了胃口,然後跟秦桑說她有點累,早早就回了臥室休息。
秦桑的公寓不小,三室一廳,陳眠以外過來住,都是和秦桑擠在一起,不過現在因為懷孕了,秦桑的睡相不好,所以給陳眠整理了一間臥室出來。
陳眠回到臥室,沒有開燈,裡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眼神有些空洞迷茫。
離婚,真的是她想要的麼?
從嫁給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準備好了一輩子到老,離婚從來不在計劃裡,然而袁東晉卻是在新婚第二天就存了離開的念頭。
所以後來他拿著她父親的罪證作為要挾,逼著她簽下了一份協議,上面有明確規定,若甲方提出離婚,乙方必須無條件服從。
甲方是袁東晉,乙方是她。
可是三年多過去了,他在生氣也不提離婚,只是反反覆覆在外面拈花惹草試圖挑釁她的底線,她不知道他是抱著一種什麼的態度在做這些,又想得到什麼樣的結果,甚至搞不懂他這麼做的目的。
一直以為他最想要的就是講結婚證變成離婚證,可是為什麼今天她親口說了,他卻不同意。
他不是愛陶思然,不是想要和她在一起麼?既然這樣,她成全,他為什麼不放手?
想不透。
陳眠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一手揪著的頭髮,扯得頭皮有些發麻有些疼,彷彿這樣就可以緩解心口那陣絞痛。
這段婚姻,她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她不想要了,什麼都不要了。
就這樣,迷迷糊糊之間睡了過去,一晚上都渾渾噩噩的,亂七八糟的夢不斷的侵蝕著她的腦袋,攻擊著她的神經。
第二天,陳眠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閉著眼睛伸手摸到手機,胡亂接起了電話,清晨暗啞的嗓音,帶著幾分嬌軟和女人的嗔意,喂。
電話這邊的溫紹庭聽到她聲音,心尖狠狠地一顫,身體猛地躥過一陣奇異的電流,酥酥麻麻的,楞了半響才回過神,還在睡?
他微微清了一下喉嚨,醇厚性感的嗓音帶著幾分不自在。
沒睡醒的陳眠腦子有些遲鈍,閉著眼睛趴在床上懶懶地應聲了一聲:嗯。
濃濃的鼻音,很重的睡意。
溫紹庭想象不出陳眠現在這一副模樣,但莫名地心情有些愉悅,彷彿他們很親近一般。
溫睿的期末家長會是今天,我已經通知司機過來接你,你準備一下,他們一會就到了。
嗯。
陳眠,你知道我是誰麼?聽著她口齒不清的嗯嗯著,溫紹庭冷硬的唇角有一絲笑意,很淺。
昨晚太晚睡了。睡眠質量又不好,陳眠現在基本是出於睡眠的狀態,再者她的腦袋有些沉,渾身都沒勁的,她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很好聽的男人的嗓音,但眼皮很重,睜不開。
但她仍舊是接上了他的話,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