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腰間多了一雙遒勁的臂膀,男人溫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不等她反應過來,袁東晉已經用力扳過她的身體,低頭攫住她的唇。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根本容不得她去避開。
他像是在確認著什麼,害怕著什麼,用力的吻著,溫熱的舌頭強行撬開了她的唇齒。在她溫軟的壁腔內橫掃四方。
陳眠掙扎了幾下無果,索性任由他去了,她安安靜靜的睜著眼睛,溫涼的眼睛沒有任何情愫起伏,她就那樣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眉眼,身體冷得有些麻木。
袁東晉觸碰上她的味道便停不下來,想要深入,要汲取更多,往更深的地方去。他吻的很用力,洶湧而霸道,不留餘地。
然而,漸漸地,他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熱情,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他掀開眼眸,陳眠琥珀色的淺眸是一片溫涼的寒意,清醒而決然,撞得他心頭狠狠一震。唇瓣離開她,呼吸有些凝滯,有些冷。
“陳眠……”他微啞的嗓音,深沉得晦澀。
“袁東晉,我很冷。”陳眠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木然得可怕。
袁東晉伸手將她扣進懷裡,解開大衣將她裹住,“很冷嗎?我去開暖氣,嗯?”他吻了吻她的發頂,有些憐惜。
陳眠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隔著衣服聽著他的心跳聲,木然而呆滯,“沒用的。”
他像是察覺到什麼,扣住她腰肢的手臂不斷的用力,彷彿只有這樣,她才安安全全呆在他的懷裡,“你太瘦了,得養胖點,這樣就不怕冷了。”
陳眠的眼睛有些酸澀,心臟也是隱隱的澀然,一陣一陣絞著,然而她卻沒有眼淚,也許,她真的是木頭做的,流不出眼淚。
“袁東晉,你知道沒用的,我心冷了,你懂嗎?是心冷!”她平平靜靜的嗓音,輕輕漾開在微涼的空氣裡,割傷了他的每一寸神經。
心冷。
兩字誅心。
“陳眠,我們談談,好不好?”他抱著她,頭埋在她的脖頸上,用力嗅著她身上的馨香,他想要給她溫暖,然而她卻像是一塊冰,怎麼都捂不熱。
陳眠輕輕一笑,淡淡地說:“談什麼?談你為什麼會帶陶思然回到這個家,談你為什麼會和她上酒店,還是談,你們在蓉城如何舊情復燃?嗯?”
當真相被撕開,血淋淋的事實,誰也無法逃避。
她不想忍著了,累了,捲了,既然他不願意主動,那麼就由她來當這個劊子手。
她的字字句句,不重不輕,狠狠砸在他的心頭之上。
意料之中,又猝不及防。
果然,她都知道了,都知道了。
明知道這一切會瞞不住。但到了此時他才明白,原來她什麼都清清楚楚,只是一直沒有說。
自欺欺人,從來只有他。
“陳眠,你別這樣,好不好?”她太冷靜了,冷靜得可怕。
一直以來,她都冷靜自持,但從未像今天這般冷血,彷彿是一切都進不了她的眼,碰不到她的心。
“嗯?你不是要談麼?”她眯著眼睛咯咯地笑了起來。
突兀的笑聲,清脆得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在她笑聲之後,伴隨著一陣電話鈴聲歡快地呼叫著。
不是她的手機,是他的。
偌大的客廳裡,那鈴聲一遍又一遍地唱著歌。
袁東晉莫名鬆了口氣,把陳眠放開,掏出手機那一瞬間又猛地僵住,渾身動彈不得。
思然二字,像是一種魔咒。
陳眠抬眸凝住他沉鬱僵硬的輪廓,淺淺淡淡地笑,淺色的唇瓣挽起一道優雅而嘲諷的弧線,“怎麼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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