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陳眠把周旭堯趕了出去,關上門,居高臨下睨著正在處理傷口痛得哇哇叫的秦桑。
“你倒是下得去手。”陳眠涼涼地說。
秦桑身上穿著紅色的薄風衣,裡面搭配了短裙,細白均勻的小腿俏生生得晃人眼,用她的話來說,本小姐長得貌美如花,這麼美的腿遮起來,多少男人得傷心欲絕。所以她一年四季,幾乎都是露著她的美腿,再冷也不例外,陳眠眠多次諷刺她也不怕年紀未到就得了風溼,她卻說陳眠那是赤裸裸的嫉妒。
現在她的小腿上也有多處劃傷,誘惑男人的資本也受損了。
秦桑眼睛掛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然而陳眠卻絲毫不同情她,她語氣哀怨地說:“也不想想我這是為誰出氣。”
陳眠拉了個椅子在她身側坐下,“為我出氣?秦桑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讓一個老人家的壽宴見血,搞得自己血流成河,很光榮?”
“我是看不慣陶思然那婊子!我剛親眼看見她和袁東晉一起坐電梯下來了!”秦桑痛的五官都扭曲了,平日慵懶迷人的嗓音也變得尖銳起來,“醫生,你輕點!要痛死我了!啊!”
醫生被她一驚一乍弄的手一抖,不小心就用力摁在了傷口上,秦桑眼淚瞬間湧出更多,“你謀殺啊!”
陳眠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你這叫得太大聲了,有熊膽子對自己下狠手,就給我忍著!”
秦桑嗚嗚咽嗚著,眼光閃閃。
處理了傷口,陳眠扶著秦桑走出來,就看見門外的袁東晉和陶思然,而送她們來的周旭堯也站在門邊。
秦桑見到陶思然的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周少爺,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未婚妻,麻煩你把人帶走。”
陶思然站在袁東晉的身側,眼底隱隱有著淚光,她咬著下唇,雙手緊攥在和她的衣服,“秦桑,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倒的……”
“你的意思是,我栽贓陷害你咯?”秦桑因為被玻璃扎傷,有些傷口還蠻深的,剛處理傷口的時候因為痛,所以現在臉色有幾分病態的慘白,她冷冷的諷刺,“我陷害你的理由呢?殺人還有個動機呢。我陷害你總歸有個理由吧?”
她的話,堵得陶思然一個字都說不出。
袁東晉皺著眉頭,他一向看不慣秦桑咄咄逼人的性子,也是開口維護,“秦桑,你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剛就不應該在我爺爺的壽宴上鬧這麼一出。”
剛在車上,陶思然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他相信陶思然,因為她就不會做出那種事情,而秦桑不一樣,她任性刁蠻,做出什麼都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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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聞言倒是笑了,握住陳眠的手毫不客氣的諷刺,“袁東晉,怎麼?我說半句她都不行?用得著護的這麼緊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倆的噁心事。”
“秦桑!”袁東晉臉色一凜,眼底迸發著寒光。
一直不出聲的陳眠,挽著唇淺淺一笑。“袁東晉,我現在也不想看見你,麻煩你帶著她滾出我們的視線。”她又將目光轉移到一直沉默不言的周旭堯身上,“還有你,周少爺,人已經沒事,你們可以走了。”
袁東晉看著陳眠,一副欲言又止,隨即對周旭堯說:“周先生,麻煩你先帶思然離開,今晚的事情很抱歉。”
周旭堯低著頭,英俊的臉波瀾不驚,眼神淡淡的看著臉色微微蒼白,眼神卻傲然的秦桑,磁性十足的嗓音很低沉,“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邁步,走到陶思然的身側,沾著血跡的手搭上陶思然的肩膀,柔聲對說:“我們回去。”
陶思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袁東晉,卻見他目光停留在陳眠他們的方向上,抿著唇跟著周旭堯離開了。
陳眠和秦桑都自然都沒有錯過那個眼神,兩人眼底均是譏嘲的笑。
醫院的走廊裡很安靜,袁東晉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秦桑打斷,“眠眠,扶我去病房,我的腳痛。”
陳眠垂著眸,“走吧。”
“陳眠。”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你護短我沒意見,但沒必要連我都給框上一條罪名,人可不是我帶來的。”
陳眠沒有回頭,淡淡的說:“袁東晉,有些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說得太明白才好,否則我會做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回去吧,我這幾天留醫院照顧桑桑,不回去了。”
袁東晉無法揣測陳眠這一番話裡的意思。
她是知道了什麼?還是聽說了什麼?
——
病房裡。
秦桑緩緩地靠近陳眠的臉,說:“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陳眠彎唇一笑,“知道的比你多。”
“貞貞告訴你了?”
陳眠狐疑的看著她,“貞貞告訴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