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站在車邊,看著他消失在樓梯的背影,暗自嘆息一聲,希望少爺不要辜負了少夫人這樣的好女人吧。
老李還清清楚楚記得,當年寶華出事,少夫人日日夜夜陪著少爺應酬,忙前忙後的,經常陪著客戶喝酒喝到吐,有一次還少爺出差了,她胃出血,住進了醫院,還不准他告訴少爺,說會讓他分心。
再想到婚後少爺的態度,夫人的嫌棄,針鋒相對,少夫人卻一次次淺笑而過,他都忍不住心疼少夫人那麼一個堅強而倔強的孩子……
袁東晉毫不避諱的抱著陶思然進了浴室,浴缸裡放滿了水,爾後轉身對陶思然說:“先洗個澡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浴室的門合上,陶思然站在浴室裡抬起了頭,目光流轉了一週,男女的用品十分和諧的擺放在一起,刺得她的心陣陣發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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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她裹著男人的浴袍走了出來,經過臥室的時候,她幾乎要忍不住奔湧而出的眼淚。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她,他已經結婚了,他屬於別人。
袁東晉見她久久不出來,推開門,就看見她盯著床頭上的婚紗照看。“洗好了?”
“嗯。”她收回目光,低著頭,怕被他看見自己眼底無法掩飾的情緒,“今晚謝謝你。”
袁東晉已經換了一身居家服,頭髮溼漉漉的滴著水珠,“發生什麼事了?”
陶思然身體微微一僵,搖頭,“沒事。”
“發生了什麼事。”分明就是在詢問,語氣卻硬了不少。
“能不能……別問……”她雙手交疊握在一起,思思攪成一團。
昔日她是他捧在手心上,含在嘴裡的寶,那麼一個動作,就明白她是在慌亂且害怕,他選擇了沉默。
陶思然吸了吸鼻子,低聲說,“我、我還是回去了。”
“很晚了,而且,你的衣服溼了,今晚在這裡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東晉……”她咬著唇,用力很大的忍耐力,繼續說,“小眠若是知道……會誤會的,我不想……”
“她在江城出差了,不會知道。”他果斷的說,但內心確定微微一慌。可轉念一想,陳面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雖然強勢了一些,但是性子是溫和的,平時遇到一些流浪貓狗都會餵養,何況陶思然怎麼說,曾經也是她的好朋友。
“今晚若是你遇到的是她,她也不會置之不理。”見她還是不安,他又補充了一句。
“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好。”
陶思然慢悠悠的走在前面,袁東晉眼尖的發現她走路的姿態有幾分不對,下意識地伸手將她拉住,低沉的嗓音自頭頂傳來,“你的腳受傷了?”
“沒、沒事。”
他抿著唇,眼色微冷,一言不發盯著她。
陶思然受不住他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他驀地彎腰,自然而然的抱起她,“我帶你去上藥。”
“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卻充耳未聞,陶思然感受著來自於他身上的溫度,那顆冰冷的心慢慢回暖,伴隨著的還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愧疚感。
渴望,又害怕,矛盾而糾結。
坐在了沙發上,陶思然低頭看著跪在眼前小心翼翼幫她上藥的男人,他的頭髮沾著水。幾縷貼在額前,低垂的眼簾只看得見睫毛,偶爾顫動著,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兩人離著那麼近那麼近,放佛回到了從前,他寵著她,呵護著她,從未離去。
不知道是膝蓋上的傷口是在太痛了,還是內心的抽搐她承受不住,眼淚毫無徵兆地調了下來,砸在了袁東晉的手臂上。
袁東晉上藥的手一頓。抬眼,視線與她持平,四目相對,一種複雜而曖昧的情愫黯然滋生,放佛是那一剎那,心中一動,他低頭就親上了她嫣紅的唇。
陶思然輕輕一顫,呼吸急促,她伸手抵著他的肩膀,本想推開他,手指卻隔著衣服,掐進了他的皮肉之中。
溫熱的唇,柔軟的觸感。兩人的呼吸糾纏相錯。
陶思然楞楞地盯著他眼睛,那裡放佛是一個黑色的漩渦,似乎要將她吸進去,淪陷不止。
她眼底那波光粼粼的模樣,勾起了袁東晉對曾經那些美好的回憶,腦海中一陣電閃雷鳴,抑制不住內心那種渴求,閉著眼用力吻了下去。
過往的一幕幕,不斷從鬧鐘閃過,她的笑,她的嗔,她的嬌,她的怒,那麼鮮活而生動。
唇齒相纏,水乳交融。
他摟著她的腰身,她圈住他的脖頸,兩人緊緊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