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予問說:“袁太太,原來是你,真是巧合。”
“是挺巧的。”陳眠應得漫不經心。
汪予問伸手將那一頭棕色的波浪長髮撥到腦後,動作叫那一個嫵媚,那一種風情。“看來我和袁太太的眼光都蠻相似的,竟然能看上同一款衣服,不知道袁太太是否願意割愛?”
呵——
眼光相似?割愛?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陳眠唇上勾勒出深深淺淺的笑,明豔又帶著些嬌懶的笑靨,“汪小姐也說了,既然是愛,又怎麼能隨隨便便輕易割捨對不對?”
“袁太太,不過一件衣服而已。”
“嗯哼?”陳眠歪了歪臉蛋,笑容裡沒有任何的瑕疵,嗓音低低緩緩地說:“在我眼裡,屬於我的,哪怕是一件衣服,我也是寸步不讓。”
陳眠站在明亮的燈光裡,溫涼的臉龐神情坦蕩,傲慢到理所當然。
明著是為著一件衣服,暗藏在話裡的意思,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陳眠是誰?她女王的稱號豈是白喊的?這些年袁東晉身邊大大小小的女人挑釁上門,都是鎩羽而歸,哪怕汪予問和袁東晉有更深的關係,她也無需膽怯。
相反汪予問就不同,她是公眾人物,在任何公共場合都必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舉止,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言論掃入谷底。
汪予問的笑容驀地一僵,指甲掐進了掌心。
她清涼的嗓音柔柔的,“人人都說袁太太知書達理,胸襟廣闊,怎麼一件衣服否如此計較?”
陳眠唇角勾起抹笑容,話到唇邊,就被身後一道清亮傲慢的嗓音給打斷了。
“胸襟廣闊活該任人搓圓捏扁麼?汪小姐是一直都有強搶別人東西的習慣麼?”秦桑身上穿著一條薄荷色的清新紗裙,款款而來,站到了陳眠的身畔,一手托腮,眯著漂亮迷人的鳳眸,懶洋洋的說道:“不屬於自己的,還是少些痴心妄想比較好。”
秦桑掀唇,吐出來的話,直白而諷刺,“痴心妄想多了,小心會精分哦!”
秦桑漂亮的手指捲了一圈那保養得極好的栗色捲髮。白皙的肌膚配上她橘紅色的唇,顯得她渾身散發著一種陽光青春,又時尚的氣息,笑起來的時候,嫵媚又單純,陳眠容貌雖然略遜一籌,但清冷的氣質卻自成氣場。
兩人站在一起,完全不會令人覺得突兀,反而覺得風景各異,尤為迷人。
汪予問看著眼前一明黃靚麗,一薄荷清新的人,心頭慢慢覆蓋上一層陰霾,但臉上的表情未變。
陳眠不得不感嘆,演戲多了的人,果然是懂得掩飾情緒和裝模作樣。
“怎麼了?”男人低沉的嗓音突兀的響起,三人紛紛轉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袁東晉西裝革履的站在不遠處,一副精英的模樣,看見陳眠的時候,眼神明顯一怔。
“你回來了?”汪予問笑著迎上去,站在他面前,一副小鳥依人似的。
那畫面刺得陳眠美眸微微一眯,不動聲色的瞥了一下袁東晉。
袁東晉低頭看了一眼汪予問,“衣服選好了?”
汪予問輕咬了唇,微微一笑,“看中了一件,不過被你太太買去了,看來只能去別家了。”
袁東晉抬頭,然後越過汪予問,徑直朝陳眠走來,頎長的身軀定在她面前,低頭垂眸看著她溫涼的臉。
陳眠仰著頭,與他對視,扯唇笑得燦爛,笑意卻不抵溫涼的眸底,“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袁東晉低低一笑,忽然伸出手捏住她臉頰的碎髮,別到耳後,低聲笑問:“袁太太吃醋了?”
“嗯哼?難道我應該喝可樂麼?”聲音平靜得毫無起伏。彷彿只是例行公事。
兩人最近雖相處融洽,但她依舊是自立自強,極少會在他面前表現的過於情緒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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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工作需要,晚上回去給你解釋。”說完他就站直了身子,“你繼續逛,我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