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將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放陳眠面前搖了搖,咯咯笑著,“我爸說這是信物。”
陳眠望著她似花的臉,“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我充當一百瓦的電燈泡,照亮你和你相親對像未來的路途麼?”
秦桑趴在桌子上,俏皮的笑,不知那媚態可掬的模樣是在勾引誰,“我這是擔心對方是個豬頭,受到驚嚇冷靜不下來,惹惱了對方,會氣著我爸。”
秦叔身體不好,陳眠也很清楚,這也是秦桑願意回港城不再到處亂跑的原因。
“秦叔叔沒瞎,你這瞎操心。”
“有你在,我放心。”秦桑看了眼時間,將手裡的玫瑰花塞給她,“我先去趟洗手間,你等會兒。”
陳眠百般無聊地環視了一下餐廳,晚飯的時間,人流逐漸多起來,她低頭抿了一口咖啡,眼角餘光裡瞥見一道暗影投來。
“秦小姐?”
低沉涼薄的嗓音自頭頂傳來,她的動作忽然頓住,一股寒意從背後密密麻麻的爬上來,這熟悉的嗓音,怎麼跟記憶中某人的那麼相似?
一抬眼,頓時傻住……
陳眠可以確定。她上輩子一定是掘了老天爺他爹的墓,所以現在才這麼整她!
溫紹庭看清陳眠的臉,冷冷的眼神如同兩道雷,劈在她的身上,涼薄的掃了她一眼,淡聲道:“這也是純屬巧合?”
陳眠清楚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譏笑,緘默不語,只是挺直腰肢淡淡看著他。
“怎麼?無話可說?”男人醇厚的嗓音低低沉沉。
陳眠看著他,目光坦然,“確實無話可說。”對他,她覺得一個字都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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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紹庭也不知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昨天在醫院裡靠近了她身體之後,昨夜一夜鼻息間恍惚都是這女人淡淡清香的味道,擾得他無法安眠,這轉身又遇到,他心中反而隱隱期待。
他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丟到一旁,身上的白襯衫襯得他青松冷傲的氣質愈發清貴,他低頭,單手撫弄了一下琥珀色的袖釦,而後抬眸諱莫如深看著她。
“所以?我相親的物件是你?”他一如既往面無表情,視線凝住她手裡鮮豔的玫瑰花。
陳眠看著玫瑰花,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秦桑的相親物件竟然是他!呵!不是豬頭,是瘟神!
她正欲解釋,哪知他忽然俯身雙手撐在桌面上,深邃的眼睛黑而亮,眸中是一片溫漠之色,盯住她,低沉渾厚的聲線淡淡的,說:“我說過,對已婚婦女,我沒興趣。”
陳眠溫靜地坐著,半響,她徐徐綻放了笑意,白皙的手指端起咖啡,“溫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想做很久了。”
溫紹庭微乎其微地挑眉,等待著她繼續說。
墨黑的長髮下,微卷的髮尾,讓她平添了幾分嫵媚之色,淺笑低吟間,女性美躍然而出,溫紹庭看著她,溫漠的眼底下翻滾出一種陌生的湧動。
陳眠手一抬,下一秒便將手裡的咖啡潑向了他。
溫紹庭未料到她會有如此舉動,猝不及防地被潑了個滿臉,褐色的水漬從他輪廓上滴落,白色的襯衫也被沾汙。
即便如此,他定在那不動如山,甚至眼睛都不眨,絲毫不見狼狽,冷峻的面容瞬間霧霾滿布,深邃的冷眸愈發深不可測。
陳眠從雅座是上站了起來,唇上勾勒出清淺的笑,“這杯咖啡,算我還你請我進警察局喝茶的熱情!再見!”
話落,拿起一旁的手提包越過他,踩著高跟優雅離開。
“呵!”一道男人的譏笑聲從他身後傳來。
溫紹庭垂著眸,伸手抽出紙巾,淡定地擦臉,彷彿周圍那些人的視線均是透明的存在。
“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親眼看見溫二少被一個女人潑咖啡。”男人走上前,唇角撩著漫不經心的笑,儼然一副貴公子姿態。
溫紹庭正眼都未給一個,淡漠的說:“像你這種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娶不到的男人,也好意思取笑別人。”
男人臉色一冷,唇邊的笑意斂去。
手機傳來震動,溫紹庭看都沒看便接起來,“我到了。”
那端老太太哼了一聲,“見到人了嗎?老二我可先警告你,你敢半路甩下人走了,你就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