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河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嗯”了聲。
秦箏也不尷尬,笑著對青松真君道,“謝謝師叔,師侄就先跟著師姐出去了!”
清河在前面走,秦箏跟在後面,全程無交流。
秦箏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這位師姐了,明明見都沒見過。
原先她還安慰自己這位清河師姐是個清冷的性子,可是當看到她在宴席上與其他同階修士談笑風生的打招呼,面癱臉瞬間痊癒,她就知道這清河師姐確實不喜歡她。
她也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嗜好,況且清河師姐的冷屁股看來都是不願讓她貼的,她只好閉嘴帶笑,安靜如鵪鶉。
司儀在臺上宣誓著結侶的契約,兩位結侶的金丹真人也進行到最後一步,結下同心契。
結下同心契之後,兩位新人便進了房內,要換下那身繁重的禮服再出來共同參宴。
觀禮完秦箏都不知道這是哪裡,結成道侶的兩位金丹真人是誰,這些都沒人和她說,她撇了撇旁邊的清河師姐,顯然,她問了她也不會說。
新人禮成之後,數千位身著飄紗長裙的侍女腳踩小棉雲穿梭在各桌之間,飛來飛去,送上美味佳餚,仙人氣派盡顯。
一桌二十人,每桌間都相隔一條水道,讓每一桌都像是獨立包廂,各自漂浮在水間用膳,即雅緻又美觀。
一道道靈膳上來,也代表著觀禮結束,眾修不用保持安靜觀禮,現在可以自由說話了。
與秦箏一桌的一位藍衣金丹女指著她修問道,“清河,她是?”
清河淡淡的道了句,“門中小輩。”
“那她為何和我們一桌?這成何體統?”藍衣女修皺眉道,然後轉頭看向,又問,“你師承何人?”
藍衣女修以為就憑她築基修為,師尊頂破天了只是個金丹修士,說不定連師尊都沒有,所以面上不免露出點鄙夷,彷彿再說秦箏怎麼那麼不識相,居然敢同她們一桌。
秦箏抿抿嘴,無語,心中直道:又來了又來了,傳說中的打臉裝逼時刻,等到她說出她師承月華真君,這群金丹真君肯定是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收起不屑,在心裡各種羨慕嫉妒。
然後那位開始向她發難的藍衣金丹女修心理活動定然是:啊!她居然是素有威名在外的月華真君的弟子,我方才怎麼能這麼說她呢?!她會不會記仇?!月華真君會不會為難與我?!我該怎麼辦?!
秦箏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惡趣味愛好,雖然她承認有時候突然爆出身份打臉讓周圍的人對她刮目相看,是挺爽的,可是次數對了她也就沒有最初的新鮮感了,只覺得這橋段老的掉牙,沒意思。
她向來喜歡做事留一線,所以也不想做當眾讓人丟面子的事,不過這件事也是怪這位藍衣金丹修士自己沒眼色,清河好歹也是元嬰真君的弟子,她又跟在清河身邊,還坐在了宴席上,顯然身份不可能太低。
旁人稍微想想都能明白的道理,偏偏她不明白,還對秦箏露出那麼不屑的表情,她不也是築基修上來的嗎?
秦箏嘆了口氣,雖然她不想炫耀,可是她若不答這位藍衣金丹女修的話,估計她又會惱羞成怒,認為她是看不起她。
“我師承玄枵宗千絮島月華真君座下,”秦箏淡淡的道。
“什麼?她居然是月華真君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