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立即回過神來,咳了咳,就拿出他一家之主的氣勢來,他拍了拍桌子,“小珍,你要看到你的母親,你的姐姐如此嗎?我平日裡叫你的恭順父母,友善姐妹你都忘了嗎?你要做一個不忠不義不孝的子女嗎?”
陳父是個讀書人,平日裡也喜歡用一套一套倫理道德教誨兒女。
陳父看著小珍,又道,“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我們陳家決不能因為此時而弄得散亂!”
說完,陳父就扶著陳母回了房間!
剩下的陳家眾人皆面面相覷,誰也不願意淌這淌渾水,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熄滅煤油燈,睡了起來。
不過不管是陳老大還是陳老二那屋都沒有睡著,他們媳婦都支起耳朵隨時聽外面的動靜,她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小珍和小梅是一個屋子,進去後,小梅將門啪的一聲大力關上,轉頭看向小珍。
卻見她一副含笑吟吟的樣子,不由得生起一股怒其不爭之感,她道,“你就打算這麼算了?”
小珍聳聳肩,攤攤手道,“不這樣還能那樣?爹孃都決定好了!”
小梅氣的跳腳,在屋子裡打轉。
“很晚了,睡吧!”
小梅最終重重地嘆息一聲,吹滅了煤油燈,脫去外衣,鑽進被子裡睡覺。
只不過她一直都沒有睡著,過了一段時間,她忍不住小聲喊道,“小珍?小珍?”
睡在旁邊的小珍應了聲,然後小梅又問道,“你睡了嗎?”
對於這種問題小珍選擇沉默以對,小梅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的多餘性,尷尬的扯了扯被子,然後她問道,“小珍,你真的打算將放棄那顆一等月珠?”
小珍含糊的應了聲。
小妹忽然坐了起來,連帶著將被子也掀了起來,後背漏風的小珍只好回頭看著她。
月光投過木窗灑在小梅的臉上,更加突顯出她眼神中迸發出的奇異的光彩,然後,小珍聽見小梅道,“既然你放棄了,還不如便宜了我,總之我是不想便宜小蕙!平日裡只會哼哼唧唧灑幾滴貓尿也就算了,還總愛把小心思用在自家人手上!小珍,你給我吧!”
小珍苦笑著看著小梅拉著她的手,道,“二姐,這個我沒辦法做主!”
小梅揮揮手,不在意的道,“我只是和你說一聲罷了!這件事我自己來做!”
小珍不禁覺得好笑,她問道,“你自己來?怎麼來?”
小梅笑了笑,道,“我去將那顆月珠偷了來!一等月珠那麼大顆,有那麼珍貴,娘不可能帶在身上的,我去將它偷來!”
“偷來?然後呢?然後你怎麼辦?”
小梅一怔,道,“偷到後我就跑了,跑的遠遠的……”
“二姐,你的身份印證在陳家名下,你要跑到哪去?沒有身份印證的百姓可是要被下放至一月島的,做最辛苦的工作,拿著最稀薄的酬金!”
“那我該怎麼辦?我真是不甘心,替你不甘心,替自己不甘心!”小梅忿忿的道。
小珍偏頭看了小妹一眼,然後道,“你靠近點,我和你說……”
秦箏攀在小梅耳邊說話。
半晌之後,小珍說完之後便躺好睡覺了,只剩小梅還坐著,問小珍,“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嗎?小珍你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