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說那些同輩道友們多的是機會再次遇見,可是在這裡的卻沒著容易了,所以才會讓雲獻來此,看看有什麼值當交的朋友。”
秦箏深以為然,點頭道,“雲獻兄長輩有大智慧,一般的高手都是隱藏於市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然後又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比如我。”
雲獻愣了一下,點頭,然後轉頭繼續觀看陣臺。
秦箏怎麼看都覺得有種敷衍的意味,扯了扯雲獻,“所以雲獻兄要不要與我結交?”
雲獻看向她,溫和的道,“難道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
意思是已經結交了。
秦箏也愣了一下,吶吶的道,“也是也是,”隨即抿抿嘴和雲獻一起觀看陣臺,不語。
“還有誰想來試著破開這個金鐘陣麼?”
陣臺拍賣規則與符臺不一樣,每個上拍賣臺的陣法前半刻鐘裡在場的所有修士皆可上去試著破解,卻又不是蠻力破解,而是找出他的構架,節點,陣眼,用陣法師的方式破解開來,那麼這件拍品無需競價,破陣之人無償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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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破陣之人失敗,那麼將不能進行這輪競價。
秦箏見旁邊的雲獻意動,露出點躍躍欲試的意思,秦箏往他那邊靠小聲道,“想去就去唄,這個陣法不難的。”
雲獻眼帶雀躍看著秦箏,笑問,“秦箏道友也覺得我可以破這個陣?”
“額……”秦箏遲疑了一下,她是用天生陣感看出來的,擁有天生陣感,只要不是上古大陣,其他的陣法在她眼裡所有構架一覽無餘,所以她對難不難沒有什麼概念,至多是看一眼或者看兩眼的區別。
為了不再次將馬屁拍到馬腿上,秦箏遲疑了,就是這一遲疑,雲獻原本雀躍的眼神換成了平常的神色,“還是算了,家中長輩不喜歡我研究陣法,認為那是耽誤練劍的時間。”
你長輩說的對啊,你是及其稀有的劍心之體,不練劍搞什麼陣法,可不就是耽誤時間嘛?
不過這麼不友好的話秦箏不能說,只能勸道,“長輩吃過的米比我們吃過的鹽還多,有道理的還是聽一下吧!”
雲獻奇怪得看了秦箏一眼,“家中長輩從不是靈米,為保持純淨之體,從誕生那時起便是用靈力飽腹。”
一些修仙家族的確是這樣,況且劍修體質是最重要的,秦箏絲毫不懷疑雲獻說的,見他解釋的那麼一本正經秦箏決定還是不要和他爭論這只是句俗語的問題,不然話題又會被拐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方向上去。
“你說,長輩做的決定都是對的麼?”雲獻突然發問。
秦箏點點頭,又搖搖頭,回道,“就算是神君也會有犯錯的時候,長輩們有時候當然會犯錯,可他們只是用自己的閱歷想幫我們規避一些錯路,我不說這種行為是否正確,可他們希望小輩好的心是真的。
不過我覺得作為一個修士,一生比凡人長那麼多,多犯些錯似乎沒什麼,只要我們能夠及時歸正,那麼這些走錯走對的路將會變成我們自己的閱歷。
所以我覺得長輩的意見可以參考,自己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
“那若是長輩給你已經規劃好了一條絕對平穩的路呢?”
雲獻眼中有迷茫,秦箏卻覺得這句話漏洞百出,哪有什麼好猶豫的,
“雲獻兄,哪有什麼路是絕對平穩的,有的話給我介紹一條?”
雲獻和秦箏的話逗笑了一瞬,然後又問道,“若是你身上承載的長輩的希冀,他們希望選擇他們規劃的那條路呢?”
秦箏儼然覺得自己變身成了靈魂顧問,專門為這種迷茫的小年輕指點迷津。
她問道,“那他們規劃的那條路你想走嗎?”
雲獻沒說話,猶豫。
秦箏又道,“雲獻兄,跟從自己的心。”
雲獻一怔,然後輕輕的搖頭,“談不上想與不想,只不過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安排,可是我……”
“可是你又不忍心拒絕,怕他們失望?”秦箏接話道。
雲獻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