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日秦箏就在李玉霜各種聽說中度過,終於到了晚上,兩人與宗門此次帶隊報備了一聲,便去參加同友拍賣會。
臨行前秦箏換了件衣服,順便讓李玉霜也換了,如若穿著宗門弟子服的話,雖然其他修士可能忌憚,對倆個人客客氣氣,可是她們說話就必須斟酌斟酌再斟酌了,因為出門在外她們代表的是玄枵宗的臉面,臉面絕對不能丟。
換上常服雖然沒有了某些特權,但是言語自由,秦箏覺得這比什麼都重要,畢竟她是帶著踢館的想法去的,對於同友閣沒有邀約她這件事,她表示很生氣。
依著城圖找到同友拍賣會的場地,很大的一塊場地,每一面都設有陣法和禁制,四周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陣法將這塊地方隔離開來,頭頂是透明的光幕,幾乎看不出來,算是露天的,只不過修士都出不去,陣法和禁制將這裡形成一個封閉空間。
這裡排了長長的一條隊伍,秦箏懷疑是不是全城的築基修士都來了,等到終於排到兩人,出示了各藝考核報名單便進去了。
裡面人更多,秦箏粗略估計大約有一萬近兩萬修士,還不包括外面的將近一萬修士。
可是場地很大,修士雖多卻絲毫不見擁擠,只覺得熱鬧。
“這大概也有玄枵宗的贊助。”秦箏道。
李玉霜點點頭,“應該是的,這裡有空間陣法加持,不然場地不可能這麼寬敞的。”
空間陣法是玄枵宗獨有的,時常會有一些勢力會邀玄枵宗幫他們佈下空間陣法,當然,玄枵宗也會收取一筆不菲的資源。
空間陣法的構架就算明目張膽的這樣顯現出去,也不用擔心核心會洩露,這也是玄枵宗敢接外面邀約的底氣。
玄枵宗深知就算作為一個實力強勁的宗門也不能孤掌難鳴,閉關鎖國是絕對不可取的,門內子弟需要全界不同資源的歷練捶打,才有可能成才,好的宗門要給他們創造這種機會。
但玄枵宗就算在強大,也不可能將碧山界所有資源網羅其中,那麼就必須與其他勢力建立聯絡。
一個宗門只需保持給予弟子遇到機緣的機會,在絕大部分全界的會談上保持能夠保持決定性的話語權,這便是大宗門的表現了。
玄枵宗掌握空間陣法的秘法時,各方勢力沒有想要的,卻不敢先做那個出頭之鳥,但玄枵宗知道,當利益達到一個至高點,他們所有勢力總會統一討伐玄枵宗,玄枵宗也不是怕,而是覺得這是沒必要的傷亡。
要知道除了碧山界還有其他的介面,若是碧山界起內訌,難保其他介面不會趁勢攻過來,那樣便是得不償失了,所以玄枵宗在端了幾百年的架子後,選了平日算是比較親近玄枵宗的勢力,給他們搭建空間陣法。
見開了這個先例,各勢力之間才剛剛建立不久的口頭聯盟頃刻瓦解,大家都不想開展,有解決辦法為什麼不用?
這裡大大小小設定了很多個圓形展示臺,展示臺周圍是一圈圈環形桌和環形凳,每個地方都是單獨一種技藝,方便前來的修士找到自己要去的區域。
秦箏指著標註了‘符’字的展示臺,回身問李玉霜,“我去符臺,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李玉霜搖搖頭,回道,“我去丹臺,到時候結束了再與師姐回去。”
丹符陣器此修真界主流四藝自然是修士最多的,秦箏穿過一層透明的隔離屏障到符臺的時候第一二三圈環形桌已經坐滿了,秦箏便坐在了第四圈的環形桌上。
長桌上擺了許多靈葵子,也就是修真界的瓜子,幾乎不存在靈氣,只是沒有雜質罷了,不值錢,供修士閒聊磕著用。
“道友你好,我叫劉馬。”
“我叫周瑩。”
……
“我叫秦箏。”
等到坐在秦箏這一塊的人都自我介紹了一遍,便開始熱火朝天的閒聊,同友拍賣會特意將不同技藝的修士分開,也就是為了讓同屆同藝修士能夠互相交流,瞭解一番。
“聽說此次同友拍賣會符臺從各方勢力邀請了一百零八位有潛力的符修,我們可有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