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閣樓外面有一層金色的符文封住,是禁制和陣法,不過對她這個築基修士來說,倒是沒什麼。
秦箏揮手將這裡的禁制和陣法都破解開,符文剛消失,這座小閣樓的所有窗戶和門便開啟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秦箏先是聽見幾聲淒涼壓抑絕望又帶著希望的聲音,這聲音很難形容,就像是被囚禁的人突然獲得自由一般。
然後小閣樓便出來一群女子,秦箏數了數,總共二十三個,個個衣不蔽體,蓬頭垢面,都像王斂一樣眼神麻木,空洞而又無神,她們用手擋著陽光,彷彿是在黑暗裡生活久了太久沒見過陽光一樣,緊接著,其中便有幾個眼神變得瘋狂,大幅度的做著動作,“我出來了!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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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秦箏看到她們是有些震驚的,隱隱也知道她們的來歷。
“母親,”王斂上前一步喊道。
那身上裹著灰麻布的女人看著王斂,語氣嚴厲的問道,“有沒有給恩人磕頭?”
“磕了,你看他頭都磕紅了。”秦箏幫王斂回道。
灰衣女子看向秦箏,道,“前輩,我想單獨和你聊一聊。”
“去前面吧。”秦箏道。
她點點頭,然後又轉頭對著其他人道,“妹妹們,我和恩人去談談,你們好好洗漱洗漱吧,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秦箏,元芨,灰衣女子三人在王府隨意找了一間屋子,秦箏放了個靜謐之眼後,便問她道,“你要說什麼,說吧!”
那灰衣女子跪了下來,操作和王斂一模一樣,然後她拉開自己本就不多的衣服。
“你幹什麼?!”秦箏和元芨異口同聲的喊道,元芨迅速轉過臉。
秦箏也轉了過去,然後同為女人,她的目的應該不在自己,應該在元芨,不過可真喪心病狂啊,元芨還是個孩子!!
轉過頭去秦箏便驚住了,女子瑩白如玉的身體上交錯著好多道疤痕,疤痕細長,秦箏覺得這疤痕更像是一副畫。
誰那麼變態在別人身體上作畫?
秦箏用靈力將她的衣服拉上,道,“你還是用說的比較好,別搞這一出,我們還小呢。”
元芨不足十歲,秦箏面相也只有十三四歲看起來確實很小。
“前輩,方才冒犯了,方才前輩看到的是一副地圖,一副洞府的地圖。我想用這幅地圖,和前輩談個條件。”
“你說吧。”秦箏對那個地圖倒是沒什麼感覺,她是想看她要談什麼條件。
“求前輩,帶我們,出去!”她聲音很顫抖,很明顯的顫抖,‘出去’兩個字說的尤其的緩慢和沉重。
“那你總得和我說說你們是什麼情況。”
那女子嗚咽了幾聲,便開始敘述起來,“我本是一名築基修士……”
秦箏心情複雜的看著她,她倒還好,好像是說出來心中送了一口氣一樣,一直壓在身上的石塊也碎了。
總的來說,這是個慘無人道的故事,不曲折,只源於人性的扭曲。
王大康,也就是王家家主,一次機遇偶然築基,又找到路去了外面,去了外面之後才發現天地之廣,他那麼點微末修為實在不夠他混,還不如在碧波島當個島大王。因為出自碧波島,資質奇差,築基也是碰巧被一道靈光打中了,在外界幾乎沒有修為提升的可能,便動起了採補的歪心思。
碧波島上的女修都是修為低階的,他一個築基修士每採幾次便被採幹了,他便把心思動到了外界女修身上,有一次偶然拐到個築基初期女修進碧波島,驚喜的發現這築基女修居然變成了練氣期,可是採補起來卻和築基期的一樣。
這樣,他便定期在外面拐賣女修,他不看修為地位,只要是被他拐進來,便成了他的掌中之物,關在小閣樓裡的女修都是他拐來的。
最長的已經到這裡有近八十年了,再長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