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覺得這個流芳殿還是你留著比較好,你看,你修為低,我們兩個若是碰上了劫匪,他們定義為你身上沒什麼價值,從而放過你,這招叫出其不意,這樣才能保證流芳殿的安全。”秦箏一本正經的道。
“你方才不是這麼說的,”元芨對秦箏的反覆無常頗有些無奈,語氣便有些氣憤的味道。
還沒等元芨氣憤,秦箏便先高聲開口道,
“你別說這麼多了,這些重要嗎?宗門重要還是我的話重要?你是個成熟的少掌門了,你應該可以自己挑起宗門的責任了,你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一個任務隨隨便便交給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呢?還有,我不會叫你師叔的,這是在宗門外,自有外面的規矩,外面的規矩就是以實力為尊,下次記得喊我前輩,不喊我就不帶你出去了!”
說完後秦箏將流芳殿往他懷中一甩,大步向前,見他沒跟上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回頭問道,“你還愣著做什麼?不是急著要走嗎?”
秦箏那流芳殿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取那塊令牌,如今令牌到手,流芳殿還有留著的必要嗎?
流芳殿的確是一個史詩級的機緣,可是這是對於群體來說的,對個人的作用遠遠小於群體,秦箏又不打算開宗立派自立山門,當然不會留著流芳殿這塊燙手山芋。
並且這個機緣明顯不是她的,而是元芨的,星迴聖君可是元芨的師尊。萬年之後的確是她發現的,可是與其說是她的機緣,倒不如說是整個玄枵宗的機緣,因為受惠的還是廣大玄枵宗弟子。
元芨明顯還沒修煉到家,連做掌門最基本的淡定的情緒都做不到,聽了秦箏那番話後,簡直就是炸了毛的公雞,瞪了一眼秦箏,快步超過她,便走了。
他這個樣子倒還有些小孩子的模樣,平時他說話和行為方式比秦箏還‘得體’,讓秦箏不由自主的把他當做同齡人看待,完全沒有絲毫讓著他的意思。
“誒,你……行麼?”秦箏喊住與她置氣自己一個人往前走的元芨,從這裡出去便是海水,他有沒有避水珠修為也低,撐不到浮出水面的。
元芨沒有理她,並且還證實秦箏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嘖嘖,化神聖君的弟子就是不一樣,法衣都自帶避水效果。”
秦箏趕緊跟上去,秦箏速度快,沒多久便追上他了,還故意就在他正上面,使得元芨更加氣結於心,秦箏則哈哈大笑。
然後元芨突然恢復無所謂淡然的表情,無論秦箏怎麼逗他都不搭理,秦箏摸了摸鼻子,覺得頗無趣的,便不再搞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上岸了。
“我們現在去打聽打聽這裡的情況,再做打算。”
正巧碧波島是個靠海吃飯的島嶼,此時海岸邊人還是許多的,秦箏與元芨早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惱了她們一樣。
周圍的人都是練氣期,秦箏大概知道他們這麼小心翼翼的原因了,還不是因為她是築基修士,練氣與築基一線之隔,卻天壤之別。
秦箏頗為得意的挑眉看著元芨,炫耀意味明顯。
“你過來一下!”
秦箏隨意指了個離他們最近的人,是個中年男修,練氣五層。
那男修被秦箏點名了之後,說話都不利索了,看著秦箏戰戰兢兢的問道,“前,前輩,有,有什麼,事,事,嗎?”
“凶神惡煞!”元芨嘲笑著秦箏。
秦箏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就像她說的,現在在宗門之外,她可不怕他。
秦箏朝男修招招手,道,“你過來。”
秦箏自認為自己氣場一直是和善可親的那一掛,並且語氣也算得上和藹,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怕她?!是被欺負慣了嗎?
男修戰戰兢兢的走過來,“前前輩,有,有,有——”
“別有,有,有了,你趕緊告訴我這裡的所有情況,記住是所有,並且不準結巴!敢結巴你試試看!”秦箏不耐煩聽下去了,便改為威脅。
男修心中一片淚水,暗道,果然築基修士找他沒什麼好事,太暴力了!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走了,深怕下一個遭殃的人是自己,走時還略帶同情的看著那男修。還有一部分膽子大的,想看看最後到底會怎麼樣,好到時候有素材回去吹噓,便留在原地,假裝幹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海沙。
“前輩,這裡是碧波海…………前輩是島上第二個築基修士,有許多事我們也不清楚,建議前輩去找王家家主,他也是築基修士。”
男修口齒清晰的將這裡敘述了一遍,秦箏和元芨邊聽心中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