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往裡看了眼,和她那間房一樣寬度,僅限於個人活動。
相交於進去擁擠,秦箏覺得還不如怵在門口來的鬆快,便擺手道,“不用了,在這也不錯,觀著安失峰的無雙秀色,與師姐聊著天,豈不更加愜意?”
山腳下哪能看到安失峰多少無雙秀色啊,顯然李瓊露也明白這一點,只是輕笑了笑,並沒有堅持讓秦箏進去,因為她更明白屋內那麼狹小的空間坐兩個人是真不怎麼方便。
“師姐何時進入安失峰的?又怎麼想到來安失峰的。”秦箏問道。
“我築基成功便來了這裡,來安失峰的自然是為這安失先生的名氣,哪怕是個記名弟子,我亦心滿意足。”李瓊露眼神看著遠方悠長,正是安失峰峰頂的方向,似乎對安失先生很是欽佩。
“我也正如師姐所想,安失先生性情……咳咳,是我最為崇拜的。”秦箏本還想加一句性格超然灑脫,想了想還是算了,不管他性格超不超然,灑不灑脫,她都不知道,多說多錯,便只好峰迴路轉的將話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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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師妹也如此想?”李瓊露收回縹緲的視線,看向秦箏,見秦箏點點頭,立馬像是得到知己一般與秦箏火熱的開展了關於安失先生的話題,“安失先生也是我最為欽佩的女子,當年異寶在俗世現實,眾修對持惹得俗世不得安寧,是安失先生心懷天下,憑藉自己一己之力舌戰群儒,力挽狂瀾,才止息了那場生靈塗炭的爭鬥。”
竟不想享有盛名的安失先生居然是位女修?秦箏不得不改變自己先入為主的想法,聽到先生她便一位是位男修,在她潛意識裡川詹書院是萬年之後的那個川詹書院,都是男修。
秦箏對安失先生的過往一無所知,李瓊露說什麼,她也只能‘是是是’的點頭。
李瓊露對安失先生滔滔不絕,讓秦箏都有些不好意思打斷她了,只不過在她將安失先生在俗世一人說動眾人的場景,她實在沒有辦法再聽下去了。
在聽幾遍,她說不定都能倒背如流,在李瓊露換氣想在說一遍的時候,秦箏趕緊轉移話題,“安失先生地位如此尊崇,讓我們川詹書院的女修好過不少啊。”
這話是秦箏故意說出來想套李瓊露的話,竹露書院從川詹書院中分離出來,據記載是宗門內男修與女修多次意見不合,思想難以統一。信的是不同的兩派道統,秦箏既然有幸來到這裡,便想查探查探此時是否屬實。
意見不合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定是日積月累,秦箏想這個時候大概初顯端倪。
李瓊露有些不解秦箏為何這麼問,倒也沒多懷疑,只以為秦箏還未築基之時受過許多不公平對待,才有此一說。
她回道,“門派裡的女修大多投入若水峰一派,受若水聖君的庇佑,師妹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可上報若水堂,那裡定會為你討回公道,仍是掌門也無法包庇門內那些偽君子。”
秦箏總算覺得自己想要問的重點來了,便有意順著這個話題下去,問道,“這是真的嗎?我還從未試過。”
李瓊露高昂的點點頭,似乎有些與有榮焉,道,“自然是真的,安失先生是若水聖君的弟子,雖然你我僅為記名弟子,也算是若水聖君的門徒了,若水堂定然會幫著我們。”
“若水真君的門徒?我們難道不是川詹書院的門徒嗎?”秦箏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李瓊露奇怪的看了秦箏一眼,道,“我們自然是川詹書院的門徒,但除此之外,我還是竹露書院的門徒。”
竹露書院,現在竟就有竹露書院了,不是還得有段時間嗎?
秦箏想問關於竹露書院的事,去不知道如何開口,正醞釀著,便聽見李瓊露道,“師妹應該還沒去竹露書院上過課吧?”
秦箏簡直覺得李瓊露是仙女,怎麼能這麼懂她心思?!
秦箏點點頭,露出恰如其分的好奇的眼神,問道,“師姐,這竹露書院是怎樣的,我原先在外門的時候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去過,好師姐給我講講吧!”
秦箏拉著李瓊露的衣袖撒嬌道,李瓊露抵不住秦箏的扮痴賣萌,重要的還是她自己想講,便開口道,“竹露書院授課的都是若水聖君的弟子,各位先生告訴我們女修一定要獨立,不能依附男修。”
秦箏點頭,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李瓊露接著道,“往前的千百年,男修一直將女修當做自己的附屬品,極盡可能的給女修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心靈傷害,致使女修大多倒在心魔劫,高階女修少之又少,這是男修的錯!他們不該這麼對我們,我們也應奮起反抗,不能仍由他們擺佈,終有一天,要讓男修成為我們的附屬!要讓著碧山界成為女修得天下!”
秦箏面露驚恐,可惜李瓊露說的太過投入絲毫沒有發現。
秦箏越聽越心驚,媽呀,這簡直是邪教!她都有些懷疑那若水聖君是穿越過來的傳銷頭子了,男女沒有哪一方是對方的附屬,他們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
李瓊露自己感嘆完自己蕩氣迴腸的演講後,似乎想起她的聽眾,轉頭看向秦箏想得到回應。
秦箏能怎麼辦?對於這種被傳銷洗腦的人,她可沒有那個能力反駁她,只能僵硬的拍拍手,乾笑道,“講的真好,講的真對。師姐,我想起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