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瞪圓了緊緊盯著雲禮,等他那句‘只是’後面的話。
雲禮見秦箏這個樣子,也沒多磨蹭了,便道,“只是我怎麼確通道友是玄枵宗的弟子呢,若是……”
秦箏覺得她簡直能血濺三尺了,雲禮說話一段一段還帶有節奏,可是隻是若是……
“若是道友是別派派來的臥底,要是……”
可是隻是若是要是……可是隻是若是要是……可是隻是若是要是……
秦箏現在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腦子裡全部都是那幾個‘是’,一直來回迴圈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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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道友?”雲禮的呼聲喚回了被他繞暈了的秦箏。
秦箏看著他,總算將他說的那幾句話篩查了一遍,言簡意賅的總結出重點,“意思是我只要證明我是玄枵宗弟子就可以了嗎?”
“嗯,也可以這麼說吧。”雲禮點頭。
“玄枵宗弟子服行不行?”秦箏問道。
上次她用掃霞衣幻化成的弟子服,雲禮和金元寶一眼就認出來是玄枵宗的,證明在萬年以前與三年以後弟子服沒有變化,秦箏便想以此作為證明自己身份的象徵。
秦箏取出一套內門弟子服,遞給雲禮看,雲禮接過,只是掃了一眼,便道,“玄枵宗弟子服,為玄色銀邊,材質為初級地蠶絲,上面刻有玄枵宗獨創的符咒——清心凝神符,左胸印有宗門宗徽,其實這是個小型的法陣,對手盯著這個宗徽看久了便會產生暈感,此外還有輕身陣……”
秦箏嚥了口口水,這裡有好多她都不知道啊。
雲禮又接著道,“宗門宗徽下若有一團火紅色火焰輪廓,便為內門弟子服,內門弟子服上的法陣和符咒更為繁多,且玄底衣料有術法清明目觀看的話,便可見道佈滿了銀色的暗紋,其實這也是陣法……還有親傳弟子服——”
“好了,我不想了解這麼多了,我這件是內門弟子服,道友看看可有錯?”
秦箏連忙打斷他的話,川詹書院的書生簡直比她玄枵宗弟子還要了解玄枵宗啊,她突然感到有些愧疚是怎麼回事?
雲禮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將它還給秦箏,道,“沒錯,這是一件貨真價實的玄枵宗內門弟子服,但是……”
“噗——,怎麼還有但是?你自己不是都驗證這的確是玄枵宗內門弟子服了嗎?難不成還有什麼問題?”
秦箏現在覺得天下儒修要不就是像柏雲察那般心眼奇多,要不就是像雲禮這般言語囉嗦。
“但是,我怎麼知道道友這件內門弟子服是不是自己的呢?”
雲禮徒然看著看向秦箏,眼神裡充滿著懷疑,彷彿她是個懷著巨大的居心不良的人。
平時秦箏眼皮厚,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這是涉及到她作為玄枵宗弟子的尊嚴!
秦箏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令牌,在雲禮面前展示了一眼,然後收了回來,指著那塊令牌道,“這是什麼物件相信雲道友這麼瞭解我們玄枵宗應該不會不知道吧?沒錯,這是弟子身份牌。弟子身份牌上的材料以及真假的辨認,我相信以雲道友的眼裡也看清楚了,那麼,接下來,雲道友就好好看著吧!”聲音很明顯的能聽出帶著些憤怒。
秦箏用靈力將弟子身份牌懸在空中,從食指逼出一滴指尖血推進弟子身份牌前,指尖血立即融入進去,化成一道血紅色印記,弟子身份牌微光一閃,印記便消失了。
秦箏轉頭看向雲禮,道,“這下道友可相信我是玄枵宗的弟子?”
“當然,我相通道友的品性。”
哼!相信她的品性?早幹嘛去了?現在來放馬後炮?
“那麼,告辭了。”秦箏早就收斂起笑臉了,此時聲音硬邦邦的,要不是這是個需要撐場面的時機,她一定會笑著誇自己終於酷了一把。
“道友留步。”雲禮出聲阻止道。
秦箏依舊用那個酷酷冷冷的調子回問道,“怎麼?雲道友還有事?”
“方才可能是在下無禮了,在下只是不想出意外,防範著一些罷了,若是道友還願意的話,我親自去與師尊說,讓道友與我一同前去玄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