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氣是真的差勁,偏偏摘到朵毒花,開始吸收時險些將我毒死,現在又害我差點走火入魔,待我出去,我定要將那花全部燒盡!”
柏雲察聽後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神色,在秦箏多次追問下,他才道,“據記載百花聖君是個和善馴良的修士,所以她在百花谷種植的花全都是靈花,似乎沒有你說的邪花。”
秦箏想起她當日初見百花谷的花時,一瞬間覺得眼前盡是邪氣,而後卻恢復正常,靈花在風中盈動,芬香撲鼻,這哪是什麼邪花,明明是一片片靈氣四溢的靈花。
雖然心中猶豫,磨蹭了許久見大家都在採花,她才去摘了一朵,那花能完整的放進玉盒中,她便更加確定是自己的幻覺,現在想來,或許那不是。
“先別說這些了,現在我們雙雙築基,早日出去才有以後。”
秦箏決定先放下這件疑竇叢生的事,她想先出去,然後再尋一朵靈花來研究它的古怪之處。
“我築基用了多久?”秦箏問道。
柏雲察看著他刻在地上的痕跡答道,由於這裡一片漆黑,自然沒有白日與黑夜之分,他和秦箏都是靠隨身攜帶的石漏來計時的,石漏一轉便是一日,他便在木板上刻上一道劃痕,自秦箏進去至今,地上整整齊齊的二百零七道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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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不過三個月你便開始擴充經脈,然後一月後你便有走火入魔之兆,索性,不過五天你便支撐過來了,隨後開始築基。前前後後你築基總歷時長將近七個月。”
秦箏點頭,道,“我靈根中有水,如今是在水中築基,如沒有毒花那一出,估計我後面便不用花那麼長時間去修復經脈了。”
秦箏收起玲瓏寶屋,柏雲察將避水珠還給秦箏,順便還將沒有用完的淨化符也還給了她,秦箏看了一眼便估算出那堆淨化符的數量,點點頭收了下來,看來柏雲察還算個坦蕩蕩的君子,沒有私吞她的淨化符。
避水珠的保護泡沒有玲瓏寶屋的支撐,又變回了原來的大小,黑暗中,唯有靈石散發出的微弱光芒,連彼此的臉都照不清楚。
“我們往哪走?我雖已是築基修士,可是仍是與先前一般,毫無所感,你呢?”柏雲察問道。
秦箏聽後,便盤坐下來,第一次感受築基期的力量,神識寬度比練氣圓滿寬了數倍,體內的靈力也今非昔比,更重要的事,現在她體內的靈裡更加精純,同樣的術法築基期使出來比練氣期使出來強了百倍不止。
還有五感上的一些細微變化,秦箏便沒有一一感受了,她隱隱約約對這裡有一絲感應,不明顯很難撲捉的到。
秦箏想起了榆行真君帶她在陣域裡歷的殺陣——生死寂滅。
當時她也是感應微弱,幾乎無法分辨,當時師尊提點她給她傳音,要她封印五感六識。
秦箏交代了柏雲察一句,便將自己的五感六識封閉。
在茫茫大海中行走,秦箏憑藉著天生陣感,每一步的前行都有意義。
柏雲察完全是茫然的,他見秦箏緊閉雙眼,摸索道路,他便察言觀色,見秦箏有往哪個方向去的意思邊用靈力推動,見她停下,他便驅停。
終於,在他們走到的二十三天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別有洞天。
眼前不再是又有漆黑一片,這片大海有了他自己的顏色。
秦箏卻還沒有停下來,她封閉感官繼續行走,柏雲察心中雖有疑惑,卻也不得不跟著她。
他們穿過了一層水幕,若不是秦箏往這邊走,柏雲察是絕對發現不了這裡和外面看起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
五面水幕和海底精密連線,形成一個封閉的環境,將這裡從海中隔絕開來,裡面能看見外面的情況,外面缺看不透裡面。
柏雲察看著眼前的景象,饒是他自認博覽群書知識斐然,不輕易會被什麼驚住,卻也不得不承認,此情此景此物,他今後的人生窮極一生都不可再求。
秦箏將封印的感官開啟,乍見之下,驚撥出聲,
“青龍?!”
沒錯,眼前一條青龍盤桓圍而立,首尾相連圍成一個圓圈,中間是一片湖泊,在這湛藍的海水中卻是碧清碧清的湖泊。
青龍栩栩如生,他的雙角,長鬚,龍鱗都是那麼鮮活。
沒有感受到任何生靈的氣息,秦箏大著膽子上前摸了摸青龍的龍腹,發現毫無反應後,膽子便更大了,還試圖拔下一片龍鱗,一片龍鱗就算是化神修士也難求。
可惜,使了半天勁,龍鱗完全無所動,秦箏從儲物鏈中拿出骨匕,正打算切下來,柏雲察卻拉住了她的手,秦箏轉頭看向他,露出詢問的神色。
“青龍是聖靈,我們必須敬重他,”柏雲察目光幽幽地看著眼前的青龍,等了一會,又道,“即使這只是他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