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的時間柏雲察他一儲物袋的書翻了個遍,仍是毫無頭緒,對這個地方,他們一無所知。
避水珠只有一年的時間,他們不敢再浪費了,再待下去也是徒勞無功,秦箏當機立斷做的離開這裡找尋出路的決定。
至於去哪裡,秦箏只能道一句不知道,隨緣吧。
兩人在暗無天日水中前行到了九個月的時候,仍是一籌莫展。
要說這裡有什麼異常的話,除了黑,那就是這裡居然一隻海獸都沒有,至少他們沒有看見過。
與一年只差三個月,現在那顆避水珠已經不如當初那麼澄淨透明瞭,裡面參雜這厚厚的沉澱,等到這避水珠完全被沉澱填滿後,便會失去它的作用,只能等出了海面,被太陽光直射,沉澱才會散去,那時避水珠便能迴圈使用。
他們現在別說恢復避水珠的澄淨了,就連照明都是問題,因為月明石的能量已經耗盡,他們自沒有了照明的東西后,便一直在黑暗中摸索。
看不清前路,忘卻了來路。
秦箏能感覺得到柏雲察的心緒越來越不安,幸而她的性格比較樂天,便時常給他講講笑話,逗他開心片刻,不然長期這麼下去,先沒等到他們被水溺死,就先瘋了。
終於,到第十個月的時候,柏雲察心情居然豁然開朗,不再沉悶不言,好似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總之最後,睿智博學的柏雲察回來了。
經過這一番思想上的大徹大悟後,柏雲察對秦箏道,“我可能要築基了。”
他們出來本就是尋築基契機,現如今柏雲察找到了,秦箏替他高興,不過,這可真不是個好時機。
“不能再等等嗎?”我怕你築基到一半被水淹死。
秦箏後半句話不敢說出來,雖然是現實,但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柏雲察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道,“其實我剛想通的時候就有要築基的苗頭了,這幾日我一直壓抑,現如今實在是壓不住了,若是我還不及時築基的話,我怕我最後不是被水溺死的,而是靈力爆體而亡的。”柏雲察頓了頓,又道,
“不過你大可不必在這守著我築基,你還是去找出路吧,只要還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除了剛開始的那一個多月,他們已經漫無目的的找了將近九個月了,不是秦箏悲觀,而是她清楚的意識到在沒有章法的下走下去是找不到的。
“我若走了,你沒了避水珠,你的護體靈罩是支撐不了你多久的,我還是留下來吧,”雖然她留下來也不一定能能撐到他築基。
秦箏也沒那麼聖母偉大,放棄找尋生路的機會等柏雲察築基,而是她清楚的明白這樣她是找不到的,還不如等柏雲察築基,說不定他築基後會有什麼練氣期感應不到的東西。
這算是目前她能想到最靠譜的一個辦法了,關鍵是柏雲察得在兩個月之內築基,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秦箏,你的恩情我記住了,若是這次我們僥倖能夠出去,我柏雲察欠你一條命。”柏雲察說得很動容,因為若是秦箏真走了的話,他是絕對沒有辦法築基的,他的護體靈罩頂多撐半天。
“什麼也別說了,先給你找個地方築基吧。”秦箏擺擺手催促道。
聽了這話,柏雲察更感動了,直呼這個朋友沒有交錯。
氣的秦箏一巴掌拍到他頭上,“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磨蹭?!兩個月內築不了基我們都得在這當肥料!”
周圍雖然漆黑一片,但他們只需一直往下走,便可到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