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昱寧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如講課般循循善誘道：“你知道，女孩子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吧。最近流行的土味情話，半開玩笑，又曖昧得恰到好處的那一種。只要你天天對著芊芊說幾句，她自然就會喜歡上你了。”
陸千澈不停地點著頭，突然感覺自己受教了，比聽顧昱寧上課收穫還多。
於是，趁顧昱寧開車的空檔，他就迫不及待開啟手機，上網蒐集那些所謂的土味情話。
雖然他光是看著，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但是換位思考下，女孩子跟男孩子是不一樣的。他覺得肉麻，可女孩子喜歡就好了。
顧昱寧把陸千澈送到小區門口，下車的時候陸千澈不停地對他道謝：“顧老師，真是謝謝您了。等我追到芊芊，一定會請你吃飯的！”
多好的班主任啊，比那些就知道禁止學生早戀的古板老師好多了，還給他出謀劃策。
“吃飯的事情……不急。”顧昱寧淡淡地點點頭，就開著車走了。
呵，吃飯？
如果給這個飯局加一個期限，他希望是一萬年。
…………
顧昱寧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楚芊芊就站在他家門外。
“芊芊，你怎麼……又來了？”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楚芊芊咬了咬下唇，嘴裡那些不斷翻湧的話有好幾次都到了喉嚨口，可是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到底怎麼了？”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態度，顧昱寧微微俯身，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中帶著鼓勵，“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楚芊芊暗暗握了握拳頭，終於深吸一口氣，飛快地說道：“昱寧哥哥，你知道……最近班上同學都在傳一件事情嗎？”
顧昱寧輕蹙眉頭：“不知道，是什麼？”
這個年齡的學生之間，每隔一段就會有一些傳言，他從來不關心這些。
“就是……”楚芊芊移開了視線，吞吞吐吐地說，“他們說你……你喜歡……陸千澈……”
本來，她是不準備跟他說這些的，也不是很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的。
可是看顧昱寧最近天天給陸千澈補習，晚上還特地送他回家，她越發覺得……傳言有可能是真的。
在等待顧昱寧回答的過程中，她的一顆心高高地懸了起來，緊張到不行。
“什麼？我喜歡陸千澈？”顧昱寧突然低笑一聲，“怎麼可能。”
這些孩子真是腦洞太大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聽到他的答案，楚芊芊先是小小地高興了一下，然後又不放心地確認了一遍：“真的……不喜歡嗎？”
“恩，不喜歡。”顧昱寧斂起笑容，突然很認真地看著她那雙水潤清澈的大眼睛，略微沙啞的聲音裡帶著化不開的溫柔，“我喜歡的是……”
楚芊芊看著他的眼睛，心跳隨著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加速跳動。
咚咚咚的聲音，撞擊著耳膜，腦子一片空白。
顧昱寧微微俯身，湊近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喜歡的是……一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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