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振生鄭重的點點頭，他的雙眼也早已赤紅，胸口彷彿壓了一塊巨石，連呼吸都顯得極為困難。
“好，那祝你們一切順利！”
何自臻神色一凜，說道，“我目送你們走吧！”
“何二爺保重！”
“何叔叔保重！”
“何隊長保重！”
厲振生、燕子、雲舟和奎木狼四人皆都出聲跟何自臻道別。
唯獨林羽一直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何自臻神色凝重的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目光落到林羽身上，笑道，“怎麼了，家榮，你真生何叔叔的氣了，連句話都不跟我說了？！”
林羽的嘴唇這才動了動，低聲說道，“何叔叔，珍重！”
何自臻這才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輕輕拍了拍林羽的肩膀，動了動喉頭，欲言又止。
有時候想說的話太多了，到了嘴邊，反倒卻不知該如何出口了。
“我想目送著您離去！”
林羽聲音哽咽道。
“好，那就我先走！”
何自臻爽朗的一笑，也沒拒絕。
既然是分離，便總要有人要先走。
說著他再沒有任何遲疑，轉過身大踏步朝著小城方向走去。
不過剛走了兩步，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也沒回過身，只是側臉說道，“家榮，倘若這次我果真無法活著回去，你以後就替我多照顧照顧你蕭阿姨……”
“您放心，我會將她當成自己的母親贍養！”
林羽緊咬著牙關，身子微微顫動。
何自臻點點頭，繼續道，“還有，如果找不到我屍骨，就讓你蕭阿姨幫我建一個衣冠冢！就葬在我父親他老人家的墳墓邊上！”
“我何自臻是個不孝子，生前沒能盡孝，死後當常伴父親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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