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在村裡耗著強吧，李山就會挖藥，哪懂救人啊！”
外面鬧哄哄的，有的甚至幸災樂禍，笑出了聲音。
田桂花一不做，二不休，摸起一把柴刀就衝出來，指著幾個村痞大罵。
“你們幾個王八蛋，偷看老孃洗澡的時候，老孃也沒詛咒你們眼睛都瞎了，誰再敢說我女兒，我跟他拼了。”
田桂花可是村裡少見的悍婦，吳德貴頭皮一陣發麻。
別人沒救活，又多了幾條命案。
急忙瞪向幾個流裡流氣的傢伙：“都給我閉嘴，誰再囉嗦，到時候別說我為難你們。”
村長都發話了，他們只好悶頭抽菸。
狗蛋兒卻齁了一把鼻涕，笑咧咧的走到幾個傢伙面前。
伸手討了一根菸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山哥會治病的，上個月還幫豁牙子接回了手臂呢。”
眾人一臉驚訝，紛紛豎起耳朵聽狗蛋吹牛逼。
而此時，李山已經走進蘭蘭的房間，入眼便是滿牆的獎狀，雖說都是高二之前的，但足以證明她是塊讀書的料子。
“山子，快幫忙瞧瞧，還有救嗎？”桂花嬸都快急哭了。
李山點了點頭，抬眼看向床上的章小蘭。
她已經不醒人事了，臉色也不是很好，而且枕頭邊全是嘔吐的汙穢之物。
這時候，韓醫生和吳德貴也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韓醫生急忙把脈，隨即搖頭道：“太晚了，已經無力迴天。”
“看樣子是不行了，桂花嬸兒，你節哀。”
“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就算華佗再世也不一定救的回來。”
村裡其他幾個幹部紛紛搖頭。
田桂花怒了，舉起柴刀。
咣噹一聲剁在櫃子上，手指吳德貴：“老吳，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蘭蘭要是沒了，你也不用活。”
吳德貴不想和田桂花結怨，回頭瞪了幾人一眼：“都少說兩句，別長個嘴巴，除了吃飯就是抬槓，哼！”
李山對眾人的話充耳不聞，伸手翻來蘭蘭的眼瞼瞧了瞧，心裡不由得一緊。
脈搏虛弱，心律紊亂，而且瞳孔已經有擴散的跡象，從枕邊嘔吐之物的氣味來看，她可能是喝農藥了。
“嬸兒，知道蘭蘭喝了啥農藥嗎？”
桂花嬸兒抓著李山的手，急得差點沒跪下去：“我也不清楚，咱們農村人，家家戶戶都備了不少農藥。”
敵敵畏，百草枯，毒鼠強，殺蟲劑，甲胺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