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上,濃濃的夜色湧進來。
昏黃的燈,如此讓人絕望。
顧慢緊靠著牆壁,全身都在發抖。
孩子在牆裡的急救室,她在牆外的走廊上。
只隔著一道牆,她想要傳遞,她所有的愛和希望,祈禱與哀求。
“不會死的,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瘋魔一般,夢囈一般,一遍又一遍。
“大人。”
馬統走過來,把一件醫生大褂遞給戰北庭。
自從帶這學生進了醫院,這女學生就像個瘋子,先是在走廊裡不停地走動,然後就是緊靠著牆壁而坐,嘴裡喃喃自語。
她好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裡,聽不到外界任何人說什麼。
倉庫找到了。
孩子也救了。
沒他們家總統大人什麼事了。
按理,他家大人應該轉身就走,然後讓他開車帶到一個大浴場,洗個澡,換換衣裳。
可是,
為毛他家大人卻依然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抽著一支菸,再抽著一支菸,卻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他家大人可是有著很嚴重的潔癖,生人勿近的強迫症。
沒法,
誰讓他是人家的勤務兵呢?
馬統只能認命地到醫務室,問人家要了一件沒穿過的新白大褂。
看著他家大人穿上白大褂,一轉身的樣子。
撲,
馬統忍不住想笑出來。
卻在接到他家大人殺人的目光時,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拿的這件白大褂,已經是最大號了,結果穿在他家大人身上,卻還是緊繃繃的。
人家一穿上白大褂,就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