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不要大概、可能、大致這些詞。”
這是長亭起身聽見的陸長英說的最後幾句話...
關了大堂的門,裡間說了什麼便什麼也聽不見了。
遊廊仍舊掛著大紅燈籠,點點光連成線,筆直的向後延,長亭腦子裡一直在過東西,是,無字齋閒人勿入,但是白總管、秦堵、小秦將軍...陸長英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可以進的,為什麼一定要她去?是藏了什麼秘密嗎?又有什麼秘密,連小秦將軍和白總管都不可以知道?事關謝家,還是石家?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或者...
事關陸綽與陸紛?
長亭不由自主地加快步調,大紅燈籠照下綽綽光亮,長亭將一拐過廊口,卻被人一拉一拽,在險些被拽到牆上時,那人拿手背與胳膊一擋,“咚”的一聲,長亭後背安然無恙,那人手臂卻剛好與她的耳朵高度平行。
“阿拓!”
長亭一聲驚呼,一抬頭卻見蒙拓的臉離她十分近,蒙拓單手撐在牆上,她便好像被他錮在手臂中了似的,長亭眨了眨眼,一怔之後便笑起來,“大母不是讓你回冀州準備提親和媒人嗎?你怎麼還沒走?”
燈籠昏黃而迷濛的光照不到牆角,長亭這個距離好像能看見蒙拓長長的睫毛投射在臉頰上的暗影,蒙拓眼神深沉,嘴角抿得死死的,一開口,聲音喑啞,“我就想見一見你,今日我在花廳聽見了你的聲音,可又離得遠聽不清。研光樓加派了人手,大郎君...”蒙拓微頓,“大郎君明令禁止我翻牆再去。”
說得很委屈。
長亭背靠在牆上望著他,笑得很歡欣。
一時間兩人都沒在說話,蒙拓便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隔了許久,蒙拓才又道,好似琢磨了許久,卻如何也遮掩不住語氣裡的雀躍,“當日我一仰頭就看見在城牆上的你。”
長亭咬咬唇,笑著重重點頭,“我也瞧見你的。風塵僕僕的,身上盔甲都還沒脫,罩件黑斗篷披肩就闖了城門,拿著扳指大吼...”心裡像吃了蜜,長亭目光亮晶晶的,難得一次羞赧,堪堪別過眼去不與蒙拓直視,“那日,是才平完邕州的亂嗎?”
“嗯,大郎君叫我一刻都不要緩,什麼參將僕從也不要帶,孤身從戰場上退下到豫州來。我便照著做了。”蒙拓點點頭,“邕州那場仗不好打,就算符稽不在,城中仍有他的死忠和擁泵,打了三天兩夜才把城門給破了,這個時間超出了我的預算,我原本以為我至少準備得應當從容一點,誰知那日險些就沒趕上。”
蒙拓說什麼都是一個調子——就是沒有調子。
哪怕就是在這樣美好的月光和大紅燈籠下,他說話都像在彙報戰事一樣。
長亭卻覺得動聽悅耳。
“邕州一役可曾負傷?”長亭當然明白戰場上刀劍無眼的道理。
蒙拓不是很在意,“大郎君夜裡就送了兩瓶金創藥來,在平成沒事做,也不用活動筋骨,一早便好了。”(未完待續)
ps:喏,你們要的壁咚
喜歡天嬌請大家收藏:()天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