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頓時不曉得該怎麼生氣了!
“你,半年的月錢沒有了!”
真定指了指陸長英,“還學會跟我玩生米煮熟飯這招!既把謝家當墊腳石,又把陸家當磨刀石,再算計一把石家,極為草率!你玩這手,是,石猛是迫於顏面不與蒙拓計較,可檯面下的事兒我們哪裡看得清?石猛被人擺了一道,蒙拓既是他小輩又是他下屬,我不信石猛咽得下這口氣。”
“除非石猛要放掉陸家這棵大樹。”陸長英被白白罰了半年月錢,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是活該,幾勺喝完羹湯後,方言道“他不會為難蒙拓,更不可能為難阿嬌——庾氏...在這方面,比他更清醒。”
陸長英一語中的。
真定大長公主挑眉,不置可否。
“蒙拓用完膳沒?”真定想了想偏首問。
陳嫗快步走向廊口,聽小丫鬟耳語幾句,再快步轉回來,“用完了,蒙大人說想來同您問個安,謝您賞宴。”
真定大手一揮,看長亭眼觀鼻,鼻觀心坐得極規矩,不覺笑了起來,“也甭請安了。叫他吃完就回去吧,讓他給石猛帶個話——別尋些五不著六的貨色來下聘。叫他看看陸家的姑娘以往出嫁是什麼樣個盛景,山河為聘都為過!既庚帖已經合過了,就不多走這道流程了,我們不為難人,他們最好面子情要做妥當,該用什麼人,該出什麼聘禮,該定什麼日子,都拿出個章程來,甭以為我們家的姑娘擔著那婚約就一定得嫁到他們家去...這世道,臨嫁的時候毀親的、和離的都多的是呢!”
這算是真定應允了。
不僅應允了,還為了她的婚事正奔走計算呢。
陳嫗連聲記下。
長亭一抬頭,卻見真定正瞅著她笑,笑得微不可見卻無端欣慰。
真定大長公主一向與她不算很親近,陸綽過身後,她們相依為命,奈何兩個人主意都正,且中間橫了個陸紛,長亭極少說軟話表示親暱,真定大長公主更是個認準“做大於說”的女人,再相處也做不來祖孫之間極親密的那些個舉動。
真定待小阿寧是寵溺,待她自小便是嚴厲端肅。
可這並不意味著真定不愛她。
長亭輕嘆一口氣,幸福是什麼?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大約能被人護著就是一種幸福吧。(未完待續)
ps:等爸爸出了院,阿淵一定多更,這幾天在醫院碼完字只能在旁邊的網咖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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