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灑脫脫地活,行事隨心所欲。
這才是福氣。
嗯...
真定性情一上來,要餓蒙拓半天肚子,也能算作是隨心所欲...
“蒙拓也在榮熹院啊?”陸長英只當不知,語聲無半點波瀾,“他倒是沉得住氣。陸家將他往外院一扔就是半月,我既不聞不問,他亦不聲不響。邕州甫定,萬事尚無定數,他倒是老神在在,十分放心。”
“有我們陸家守著,誰敢動邕州?”真定一斂眸,身形向前探,手上放了佛珠,“他自然放心得很!前有石二哥坐鎮,後有大舅子守成,這樣他都不放心,我都為他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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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深吸一口氣。
來了,來了,來了!
真定連聲量都沒提,單單是音調一變,整個人的氣勢就上來了,誰說真定是個逗狗養花的老婦人,她跟誰急!
真定話到這裡,看了眼陸長英,“你不聞不問把他扔到外院,這是為了給謝家一個交待。謝家一走,交待完了,咱們祖孫三個也該好好說道說道了。”話一頓,氣一沉,“陸長英好謀略!好英雄!千算萬算,利用完石家,利用謝家,甚至算計到陸家頭上,算計得就為了把自家妹子嫁給一個泥腿子!”
為什麼佣農怕秋天?
因為秋後算賬啊...
長亭再吸一口氣,腳下有點軟,這才幾天啊,真定就反應過來了...蒙拓一路過來,當然有陸長英的添薪加火,既然陸長英使了勁兒,就做不到無跡可尋——當然陸長英盡力做得毫無痕跡,可...陸綽可都是真定生的啊...
陸長英一挑眉,神容平復。
外間簾子高高打起,陳嫗端了只紅漆托盤進來,一隻瓷碗擺在上頭,旁邊放了兩碟酸筍、釀絲瓜這樣的小菜,真定大長公主“嘖”一聲,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暗歎一聲,手腕一抬,“...既是餓了,就先吃吧!”
哧!
長亭心裡暗自笑了三聲。
陸長英明著笑了三聲,伸手接過瓷碗,握了銀箸,眉眼極為風雅,嘴角揚起半笑不笑,“謝大母憐憫。”陸長英一箸一箸地吃,香氣騰騰的,混著菌子和松茸吃得不亦樂乎,時不時架一筷子酸筍,再朗聲大讚,“大母這裡的東西好極了,水也好,茶也好,就連一碗麵都做得叫人心生神往啊!”
長亭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真定默了一默,眼神看向長亭,長亭不由得腳板心抓緊了。
“大母,”長亭輕咳一聲,率先出了言語,神容極其坦率,“您別怪哥哥,是阿嬌求他的。”
反正最後都要說出口,還不如先發制人...
陸長英神色未變,手上執箸的動作卻慢了許多。
“我知道謝詢不是好歸宿。錦衣玉食,濁世公子,皮囊、才學、氣度,沒哪一樣是自個兒努力得來的,都是謝家的風水養出來的。你不歡喜謝詢,咱們大不了從長計議,索性這樁親事不要了,或東或西,總有個法子...偏生要拿石家作伐...石猛像塊狗皮膏藥似的,阿綽不過是在冀州落了個腳,如今咱們家卻甩都甩不掉了!”真定討伐得很忘我。
長亭再吭一聲,“嗯...大母...嫁給蒙拓...是阿嬌求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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