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呢?”
陸長慶又陸陸續續說了一長番話頭,內屋裡隔著的,庫房裡存著的,還沒來得及卸下來的,她瞭解得都清清楚楚,林林總總恐怕有近二十件東西。
她邊說,長亭邊點頭。
說到最後,陸長慶意猶未盡,歪過脖子,水靈靈地看向長亭,語氣是浮著的,挑釁說不上,可叫人不舒服,“這些阿慶都喜歡,擺在我的廂房裡一定好看極了。”抿嘴笑了笑,“反正用不多久,那些東西還得搬回研光樓的。”
後一句話,意味深長。
小姑娘心緒,誠如陸長慶先言,她喜歡“研光樓”。
屋子換不了,那搬點東西走,總行吧?
長亭覺得她是被人壓制久了,好容易能揚眉吐氣了,昨兒個卻還是沒在光德堂住下,故而一早便興沖沖地來,長亭卻不可能讓她興沖沖地去。
“既然還得搬回來,那何必做些無用功?東西在哪兒就還放哪兒,哪兒都不搬。”長亭語聲平靜,“你喜歡是你的事情,你又不叫我娘,我作甚順著你?”
陸長慶臉色一變,“陸長亭!”
“嗯?”
“你等著!”
這還是陸小美人兒這麼些年頭一回將聲兒嚷起來。
人吶,最好不好的一點就是沉不住氣。
她想住進研光樓,她篤定她可以住進來,那就沉住氣等到那天就好,可她偏偏要爭這麼一夕之長短。
迫不及待,太迫不及待。
長亭抬眼看了看陸長慶,“你也等著。”
陸長慶再橫一眼,死死抿住嘴朝外去,她一走,長亭便把研光院的一個小丫頭喚了進來,從懷裡將昨日紮在布墊下的那根針包在絹綢裡遞出去,“給二爺送去。”
把坐墊下的那根針…
送給陸紛看?
胡玉娘頓感迷惘,問長亭,長亭笑了笑,“…坐墊下放針擺明了女人家的心眼,阿寧椅子上沒有,就我中招,你覺得這是陸紛的手筆?他是自負,可自負不等於蠢。”
女人的心眼…不和的堂姐妹…獨獨算計長亭…
哦…
胡玉娘懂了。
是陸長慶做的。
而她老子都還沒下手整頓,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沉不住氣了,揹著陸紛搞鬼,下輩比長輩動作還快,還自以為是,陸紛怕是不能輕饒。
果不其然,將用過晚膳,陸長慶被禁足抄經的訊息就傳出來了,旁人恐怕都以為是在懲戒陸長慶一早來尋釁長亭的事由,只有幾人心知肚明。
“哎喲喂,活得好艱難...”
玉娘在榻上翻了個滾兒,“明擺著陸宅張著大嘴要吃人,咱們還往裡頭鑽,還正好鑽到了你家叔父的地界兒上…你說咱們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
長亭哈哈笑起來。
平成是陸紛的地界兒?
呵呵。
恐怕也只有陸紛自己這麼認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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