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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記昨兒胡玉娘拿刀對他的仇!
胡玉娘橫看豎看,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不曉得該說啥,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昨夜冒犯了。”長亭笑呵呵地打圓場,“嶽小爺別記阿姐的仇氣。”
一句嶽小爺叫得嶽番嚼著狗尾巴草便洋洋得意起來,再插了袖兜向後走,走到一半折過身來,吊兒郎當擠出個三白眼,“我說,你們當真是姐妹啊?這無論從外貌、腦子、體型上看,都應當是一個傻哥哥,兩個小妹妹呀...”說著便朝後一蹦,笑嘻嘻地往後走。
這嘴毒得喲...
長亭可算是理解為什麼嶽老三那麼喜歡罵兒子了。
胡玉娘氣得沒法子,把肉條往長亭手裡一塞,牽起小長寧便氣鼓鼓地朝前走。
長亭想一想覺著嶽番說得有道理,便連同胡玉娘那份也揣進了袖兜裡。
嶽老三站在石塊兒上往北邊眺望,高聲鼓舞士氣,“...刮的東北風,北邊山崖積了一層極厚的雪,太容易雪塌了!若今兒個咱們不抓緊走過去,晚上就沒法子到市集喝酒吃肉!”
“老子喝老汪頭的糯米酒!後勁大!”
“啪——”
“你他孃的是誰老子!?”
嶽番捂著腦袋呲牙咧嘴地想哭。
嶽老三說得有道理,雪一崩,就堵在這鐸山裡頭了,沒個三五天出不去,男人嘛一聽喝酒吃肉便氣勢一下子就漲了起來,推車朝前呼呼走得飛快。
長亭卻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嶽老三,他還會看風向?
男人一走快,後頭的女人家便有些跟不住了,小長寧腿短身矮拖著走在最後頭,饒是如此小姑娘也咬著牙一隻腳從雪裡拔出來,再拿一隻腳從雪裡踏進去,卻沒叫半句苦。
胡玉娘想了想,便一個反手將小長寧背到身後,小長寧驚呼一聲,下意識緊緊勾住胡玉孃的脖子。
長亭趕忙讓胡玉娘放下來,“...阿玉你做什麼!快把她放下來!你也累啊!”
胡玉娘憨乎乎地把手背到身後好託著長寧走,滿不在乎,“我累什麼累,說了一家子姐妹,你扛不住就我上,阿寧不是我的妹妹?分個屁的你我呀。”
長亭嗓子眼發酸,邊忍邊點頭。
也不曉得走了有多久,長亭便埋下頭朝前走,將出行的時候還有力氣與玉娘、長寧說幾句嘴,可越到後頭腦子沉甸甸地發暈,腳上腿上的倦怠都跟被火燎過似的,火辣火辣地又酸又痛,車隊的女人過來扶,女人的頭被頭巾包得結結實實的只露了個眼睛出來,長亭卻一眼看見了女人皮手套子後頭露出來的手腕,很是白淨細膩。
長亭眼神一移,這才認真打量起女人的眼睛來,很年輕,如秋水碧波,流轉無痕。
眼睛長得這樣好,別的也不會太醜。
一群大老爺們送著藥材,外加拖了幾個長相姣好的女人到北邊兒去...長亭當真是沒頭緒了,女人扶的力道很輕,指腹貼衣指尖微微翹起,長亭眼神從那雙手上一掠而過,頷首謝道,“多謝嬸嬸。”
梳了婦人髻,就得喚嬸嬸,這是大晉的規矩。
那女子哧地一笑,眼睛眯得如彎月般,聲音被捂面的頭巾一擋卻也顯得動人清脆,“姑娘喚奴青梢便可。”
有的庶民自稱為奴,可更多的是家婢僕從自稱奴家...
長亭點點頭,越發摸不清這隊人究竟是要做什麼。
想不通透的憋悶之感簡直讓長亭想再學胡玉娘口口聲聲爆句粗,怪道陸綽曾經評價她,“機敏有餘,決斷不足,卻喜好著眼於細處,忽略大方向,雖善思善想卻常常讓自己陷進去...”
不過父親鐵定沒想到,託她胡思亂想的福,昨兒竟一眼就瞅出那撥逃奴來歷不對!
長亭心下雀躍,卻陡然間低落下去——她再認真地一點一點改掉壞毛病,再努力地成長,可她的父親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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