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絕不可以發生!
再施展個離間計吧,我心中暗暗計較著。。
水三娘和金獨異達成了一致,水三娘笑吟吟道:“金老大,這陳歸塵的人,就由你帶著吧。”
金獨異點點頭,也笑道:“好,這活人也挺重,還得耗損法力,就不累著三娘你了。”
說話間,金獨異就朝我走了過來。
我伏在地上,被金獨異伸手抓起來的那一瞬間,我又摸了摸口袋,波波悄然露出頭來。
上一次已經合作愉快了,這一次更是駕輕就熟。
在金獨異把我給扛起來的時候,我在他耳邊用虛弱而低沉的嗓音,輕輕嘀咕了一聲:“你,你要小心水三娘啊,她要對你下手了……”
“嗯?”金獨異愣了一下,剎那間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說時遲,那時快,波波出手了!不,準確來說,波波出舌頭了!
又長又尖的舌頭,閃電般刺出,在金獨異的心窩上穿了過去!
“啊!”
金獨異慘叫一聲,把我又丟在了地上,這一下可把我給摔得表面上一聲不吭,暗地裡呲牙咧嘴,疼死我了!
鬼祟是沒有血肉之軀的,刺他的心窩和刺他的別處,其實效果相差無多,關鍵要看是用什麼刺的。
波波這極其罕見的靈物品種,是鬼祟的一大剋星,它的舌頭穿過鬼祟的身體,造成的傷害之大,不言而喻!
金獨異驟然受傷,叫喚著把我給丟到了地上,水三娘也吃了一驚,愣愣的看著金獨異道:“金大哥,你這是幹什麼?要是把陳歸塵給摔死了,咱們可就領不了賞了啊。”
“好你個臭孃兒呢們!”金獨異朝水三娘怒罵道:“你果然不是個東西!居然敢偷襲老子!你先害了田霸,又害了杜故,接下來就是要害我了啊!我真糊塗!居然聽信了你的鬼話!你孃的!黃蜂尾上刺,黑蟒口中舌,兩毒猶未可,最毒婦人心啊!我滅了你!”
罵聲中,金獨異“嗷”的吼叫了一聲,朝著水三娘就衝了過去。
水三娘臉色一變,趕緊躲開,道:“金獨異,你少血口噴人!你想滅了我,獨佔這功勞是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居然先誣陷我偷襲你,呸!不要臉!”
“血口噴人?”金獨異罵道:“你也算是人?你個鬼娘兒們!你敢說,田霸和杜故不是你害的?!”
“田霸是撿了便宜,讓他佔了功勞,誰都不會心服口服!陳歸塵是大傢伙齊心協力對抗的,才油盡燈枯了,憑什麼讓他田霸獨得一功?”水三娘道:“所以我不服他!至於杜故,那是個陰險小人,他連自己的手下都給吃了,還會對咱們好嗎?我是為大傢伙除了害!”
“你再花言巧語,我也不相信了。”金獨異道:“剛才我被你的鬼子偷襲,是事實!”
“我什麼時候把鬼子放出去偷襲你了?”水三娘道:“在場這麼多的鬼兄弟姐妹,都可以給我作證,你們誰看見我放鬼子了?”
“沒有!”
一部分鬼祟大聲叫道:“水老大沒有偷襲金老大!”
但也有另一部分鬼祟默不作聲。
金獨異罵道:“說話的全都是你們水部眾鬼,當然是向著你的!你看看我的心窩上,已然受了傷!這裡所有的鬼祟,除了你之外,還能有誰傷的了我?還敢不承認?”
水三娘朝著金獨異的心窩上一瞟,見果然是受了傷,臉色又是一變,道:“金老大,這一定是誤會!我對月亮發誓,絕對沒有暗算你!”
“你對太陽發誓也不行!”金獨異一邊惡狠狠的說著話,一邊朝著水三娘逼近。
“是陳歸塵!”水三娘突然叫道:“肯定是陳歸塵剛才偷襲了你!他距離你最近!他偷襲你,最容易成功!他一定是想偷襲你,然後嫁禍給我的!讓咱們倆好自相殘殺,他漁翁得利啊!”
我心頭一震,讓這水三娘給看出來了。這廝,倒也真不簡單。
正自驚疑不定,金獨異卻罵道:“放屁!陳歸塵現在半死不活的,摔在地上都不會動彈一下,他能偷襲我?再說,剛才是有個東西,從我身體裡穿了過去,陳歸塵是一動不動,他怎麼做到的?他如果有這本事,還用嫁禍你,讓咱們自相殘殺?他直接起來,就把咱們倆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