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離開已經有旬月之久。||
這些日子以來,每當午夜夢迴,我眼前浮現的不是鄭蓉蓉的身影,就是楊柳的面容。
義兄用了一道江靈姐姐的渡亡淨化符,將鄭蓉蓉的身化作我的夜眼,將鄭蓉蓉的靈魂遠渡幽冥,重新轉世投胎。
義兄臨走時,對我說道:“以後,你和鄭蓉蓉的轉世者還會再見。”
我愣了一下,義兄卻已經笑著走了。
義兄說,神相令歸我完全使用,必要的時候,令下門派全由我隨意調遣,因為異五行這個邪教,比昔年的血金烏之宮還要詭異神秘,他們這個教派的組建目的是什麼,背後隱藏的實力究竟又有多大,總教主是什麼樣的人,這一切都無從查起……成哥說後悔沒有盤問楊天,義兄說楊天的為人,倔強而孤傲,只可以情動,不可以勢迫,問他也是白問,他根本不會說的。
義兄不能在外耽擱太久,也不能對異五行進行完全的摸底排查,所以一切還得靠我自己。
義兄又指點了我一些使用皂白相筆的法子,將我體內的氣息也梳理了一通,並囑咐我基礎已經有了,接下來就是好好修煉了。
義兄、陳弘道、蔣明義是一道離開的,只留下邵薇沒有走。
義兄說,對付異五行,單單靠我、成哥、池農還遠遠不夠,玄門五脈,山、醫、命、相、卜的高手,必須聚全,相互配合,相得益彰才可以。
邵薇沒有案底在五大隊、九大隊那裡,可以留下來。
日後,待機緣巧合,還會有山門、命門的高手來相會,與我們並肩作戰。
對於未來新夥伴、新朋友的到來,我還是充滿期待的。
不過,或許是因為栽了一個大跟頭,一下子損失了四個堂口的副堂主,異五行元氣大傷,這一個月來,他們完全銷聲匿跡了。
什麼訊息都沒有。
邵薇也住在了池農的山莊別墅裡,反正有的是地方,再來倆人也能住得下。
家裡多了個女人,尤其是個漂亮的女人,就完全不一樣了。
成哥和池農都變得比以前乾淨、文明瞭十倍天天爭著掃地、拖地、擦桌子、抹凳子,也不互相對罵說髒話了裝的人五人六,我看著都累。
尤其是池農,百般討好邵薇,不讓邵薇做飯,不讓邵薇做家務,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從邵薇那裡套木仙的訊息雖然邵薇已經明確告訴他,他沒希望了,但他依舊是樂此不疲。
由此來看,池農還算是個痴情的男人。
又過了一個月,在我將皂白相筆、金牙線完全練熟之後,也完全適應了夜眼視黑夜如同白晝,深水井底也能開目,明察秋毫之末,詳辨萬色之別。
時間,已經是深秋十月了。
天氣日益發寒,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邵薇對我說,那是我練氣已經有所成就,不畏嚴寒了。
這天夜裡,在睡夢中,我被一陣鈴聲驚醒。
很久沒有過的體驗了。
自從鄭蓉蓉離開以後,除了高隊長、鄭景山偶爾請我們去吃飯、聊天以外,幾乎沒有人再給我打過電話。
我拿起手機一看,那號碼十分熟悉,但我一時竟想不起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