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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容笑笑不置可否,褚靖貞只等她應了,親自送她出了宮門,眼見著石隱接了木容,二人緩緩出宮。
走了半晌,莫桑很有眼色領著眾人跟在五步之後,兩人腳步很慢,石隱一回頭就看見木容嘴角那絲掩不住的淺笑,心底也從沒有過的和順舒坦。
“滿意?”
聽他一問,木容笑意更濃,抿起的嘴角如同偷腥滿足的貓兒:
“很滿意!”
這大約是木容自那一句秀色可餐後頭一回這般大方對他的誇讚,石隱帶笑,手不住發癢想去牽住她手,只是眾目睽睽實在不好,總得顧惜她的聲名。
“郡主叫我勸說你改回國姓。”
“那你預備怎麼勸?”
預料中的事,石隱只是好奇木容會怎麼辦,誰知木容聽他問卻回頭露了納罕看他:
“我不準備勸呀,皇族國姓之人實在太多了,真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何必去湊那熱鬧。”
一句話說到石隱心坎裡,實在叫石隱忍不住發笑。
“師父為我錯過一生摯愛,他既把姓氏給了我,我就有責任為他傳承這個姓氏。”
“那你是因為愧疚彌補才會這樣對我麼?”
木容故意頓了腳步問他,他也頓足回頭:
“從前是,如今不是。”
木容一笑了之,滿心知足。
人心會變,不會變的是都渴盼溫暖。倘若不是石遠臨去前的託付,今日陪在石隱身邊的實在未必是她。他們之間的情意,是長久醞出的,歷久彌堅,難以替代更改。
“聖上或許做戲,只是三皇子卻實在是在瑞賢太子德政下成長,治國之道頗有見解,倘若為帝,只消心不邪,必為明君,乃天下之福。反觀我,自幼學的雖也是治國之道,卻主在於自保和復仇,且和瑞賢太子……也並無太多瓜葛。我想瑞賢太子也希望他的德政能夠惠及炎朝百姓,並不在意繼位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況且,我確非嫡出。”
“真巧,我也不是嫡出呢。”
木容巧笑嫣然,逗得石隱勾唇而笑,二人眼見出了宮,現下百官大約還在東宮恭賀新晉太子的三皇子。
梅左相的失勢也來的那樣突然,本身好好的三皇子妃梅家的嫡出長女,卻在三皇子冊封太子那日只得封了一個太子嬪,倒是貴妃又有了新人選,不過幾日宮中傳出懿旨,定了國子監太傅梁家嫡女為太子妃,另擇吉日大婚。這梁家在朝中一貫屬中立,梁太傅是一心做學問的人,那位梁姑娘也是才名遠播德行出眾的,倒是配得起太子妃這身份。餘者從前舊府中妃嬪貴妾,按位封賞,那在宮中就已跟著三皇子的侍妾,出宮立府後為貴嬪,如今雖已年歲略大卻得封了側妃,叫人也看得出新晉太子殿下是個重情義之人。
各處看著喜慶安寧卻實在暗潮湧動,東宮為繼位之事悄悄忙碌,連聖上身邊人雖低糜卻也忙著打點遷宮的事,反倒最該忙碌的石隱現下卻是一派閒適,只領著木容於上京周圍四處遊歷。
拜訪了瑞王爺,鄭少將軍偶然沐休也帶了秦霜陪同一道遊歷,連褚靖貞也時常湊到一處。
這般過了半月,東宮事方才理順,果然宮中便傳出了聖上身子忽然不好的訊息。
聖上這一病便是忽然的病勢深沉難理朝政,太子臨危受命,雖未曾提拔任免,卻叫朝臣一瞬嗅到了些什麼,眼下這些得勢的朝臣中,有些太子仍然使用,有些卻是即便在要職上,卻沒什麼差事了,一時間整個上京貴族陷入惶惶。
只是這些同木容都沒什麼關聯,儘管石隱時常被三皇子叫入宮中。木容只有一點有些不安,便是聽莫桑提起,朝臣於東宮議事時,不管和太子謀到怎樣地步,末了都會言明一句最好請教一下簡親王的意思。
雖說石隱並不涉足朝政,而太子尚是太子現下或許還沒什麼,可一旦登基,倘若朝臣還是如此,那便是給石隱埋下一個禍根了。
今日一早石隱又被請入東宮,木容正是百無聊賴想著心事,連日裡著人打探也沒絲毫木宛的訊息,木老爺被送去巒安也有了訊息傳來,說是他已回到巒安且已安頓妥當,只是蘇姨娘半路沒了蹤跡怎樣也找不到。而她的二叔也忽然間想要同她熱絡起來,只是連番送了拜帖都被擋在了門外。連木宣和她哥哥木宵都已和二房劃清了界限,她這從未謀面又早早就被斷了來往的侄女又能算什麼。
莫桑忽然從外頭進來,在院子裡和蓮子耳語幾句,蓮子一下蹙了眉頭,木容倚在花架子下美人榻上搖著團扇,蓮子忖了半晌還是到了木容跟前輕聲稟報,木容手中的團扇一下停住,她思量了半晌,終究嘆息一聲:
“讓他進來吧。”
今時不同往日,那人再傷不了她,今日再見一面,也算做一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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