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海棠拿了契書換了衣裳,又整理了行裝便上了馬車往木家去,還沒下車只叫趕車的莫槐通傳要見蘇姨娘。蘇涼月一聽是木容處有了訊息,喜出望外。
海棠帶著圍帽被請進西小院,掩好了門窗這才取了圍帽,蘇涼月登時驚疑不定。
“你……”
“姨娘不必驚慌,我是給姨娘送東西來的。”
海棠含笑遞上契書,蘇涼月一見之下登時欣喜,接了契書細細去看,見不是最賺錢的鋪子,反倒松下心來。
木容若真拿了最值錢的鋪子給她,反倒叫她疑心是麻痺了她好要算計。
“你是三姑娘身邊的人,怎麼如今也到四姑娘跟前?”
“那些姨娘就不需計較了,如今還有些話要帶給姨娘。我們姑娘明話在前,鋪子不是不能給姨娘,也是看在蓮子姑娘的顏面上。真人面前不說暗話,梅夫人同我們姑娘從前恩怨姨娘多少年裡冷眼旁觀總也看的清楚,且她當年買通周姨娘陪嫁給藥中下了紅花害的周姨娘難產血崩而死,這份仇怨我們姑娘可是放不下。如今大姑娘二姑娘也是遭了三姑娘暗算,總算是同仇敵愾,姨娘若能在宅子裡裡應外合叫我們姑娘把這仇報了,待事了,我們姑娘也是預備著要回巒安的,到時莫說是簡家的事,我們姑娘總還會再賞姨娘些鋪子。”
蘇涼月本聽海棠提起當年梅千雲給周茹下紅花的事驚心不已怕也露了自己的事,只是聽下去又悄悄鬆了口氣。
“這是,蓮子姑娘出的主意?”
她仍舊不放心,小心試探。
“若不是蓮子姑娘出主意,我們姑娘哪想得起姨娘?我們姑娘眼下可不短人使喚。”
海棠嗤鄙難掩於行色,蘇涼月這才放下心來,可見這蓮子還是聰明的很的。
“那蓮子姑娘怎麼不親自來?”
蘇涼月笑的溫婉恭謹,海棠似也叫她迷惑了住,嘆氣起來:
“蓮子姑娘跟著我們姑娘一直忙著大事,姨娘也該知道五姑娘……不是,她已被除名,該叫宛姑娘才是。宛姑娘受了大傷,我們姑娘近來和襄國公也慪著氣,連番不痛快,把個蓮子姑娘給熬病了。”
“哦?聽聞襄國公萬般寵愛四姑娘這妹子,怎的兩人就慪起氣來?”
蘇涼月打蛇隨棍上的打探,海棠不覺便告訴了她:
“也沒什麼,我們姑娘就只覺著國公爺眼下聖寵眷濃,有這身本事在將來不拘著哪位皇子繼了位都少不得器重,不必把自己參到事兒裡,一個不好反倒出事,國公爺卻不聽……”
蘇涼月恍然狀,海棠卻似忽然意識脫了口,登時皺眉斥去:
“姨娘問這些做什麼?同咱們要做的事也沒什麼用處,我們姑娘叫我來,也是有重要事要告訴姨娘,只叫姨娘從此著手,務必一擊得中,我們姑娘沒那麼多閒心思和她耗下去。”
海棠說這話時眼角眉梢都是恨,蘇涼月想起來上京路上的事,加之其後種種,可見著海棠因此而生恨,同木三主僕分崩了,卻叫木四有心把人討了去,眼下打壓梅夫人使喚起來再順手不過。
她捏了捏手裡的契書,只覺著滿心慰藉,她和梅千雲鬥了一輩子,總算沒吃多少虧可她的兩個女兒卻叫木三算計慘了,如今一輩子毀在木三手裡,這些仇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說開的。
“四姑娘說的是什麼事?”
海棠四下看去,湊在蘇涼月耳邊悄聲道:
“木三的肩頭可還帶著守宮砂,山賊擄了她去竟未□□,我當初在她身邊時可隱約發覺那山賊可是木三勾連暗害四姑娘的,卻叫宛姑娘撞破了。”
“木三一個閨閣中女兒,怎麼就能勾連山賊?”
蘇涼月不信,海棠便冷冷一笑:
“姨娘莫非不記著了?當初周家,可也是毀在山賊手裡的。”
蘇涼月聞言後先是不解,隨後恍然露出大驚,最後卻漸漸化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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