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黑沉一片,木容也不知現下是什麼時辰,她白日裡總能歇一歇,可石隱卻有很多事要做,她正想要推石隱回去歇著,卻忽然想起她這院子裡尚有兩個宮裡來的眼線,一下子忽然又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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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
“我遣她們回宮送信去了,聖上前幾日就交代下讓我留心三皇子府和四皇子府上的事,趁勢也就稟報一回,她兩個也須一個機會名正言順的回宮給聖上稟報她們的差事。”
“我總給你添麻煩,或許……”
或許她還是住回周家別院為好,剛巧也能接回吳姨娘和木宛。
“你不在我身邊,這才是添亂。”
他截斷她話,即便外界都以為她是他的親妹子,可到底她對於他的重要性卻一點也沒猜錯,她若離了自己,他總也不能安心。
木容只得點頭:
“難道三皇子府和四皇子府有什麼異動,所以才能順理成章的叫她們回宮稟報不引疑心?”
“三皇子有心納魏大將軍的女兒為側妃,在聖上看來,這也是納勢的行徑,如今這樣風口浪尖,聖上必然疑心。”
木容忽然心念一動,她似乎也隱約聽說這位四皇子,他的正妃出身也極為低微,且如今病症纏身瞧去並不能再活多久。石隱的意思,大約是想要魏大將軍的女兒入到四皇子府,如此也能給四皇子添添勢。
三皇子妃出身左相梅家且善妒跋扈,魏大將軍的女兒去了三皇子府永遠屈居人下為側室且還未必能得寵。可若去了四皇子府,後宅中無人敢僭越不說,等那四皇子妃一病逝,她也順理成章做到正妃了。
怎麼看怎麼都是雙贏,這事一旦被石隱挑到明面,三皇子都不可能再趁了心願了。
她抿嘴去笑,這石隱,看著正人君子,心卻狠著呢。
“帶你去見一個人。”
石隱忽然把她從床上抱起來,隨手取了自己大氅給她裹住,牽起手就往外去。看來他是一回來就在自己這裡,也是一直等到她醒都未曾離開,這出門穿著的大氅現如今還在她這裡。
她心裡一陣酸甜,手叫他緊緊攥著,他手掌幾處薄薄的繭磨在她手上,這樣的親近,叫她羞得一陣臉紅。
他撿著幽暗處行走,也沒走多遠,他們的院子本就近,轉身他便進了自己院子,兩人正是走著,忽然黑暗中一道人影殺氣騰騰竄到近前,把木容一下唬個半死,那人似也沒料到,待竄到近前一瞧見是石隱和木容,反倒有些張口結舌。
木容偷眼去看石隱,就見石隱涼薄眼光射去,那人一副艱難神情又原路退了回去,隱在暗處竟是分毫也看不出,叫木容很是咋舌。他這裡,看來還是護衛的很仔細的。
石隱只因那人頓了一頓便又拉著木容進了書房,徑直去到隔間裡,木容一眼就瞧見了他書房的隔間裡是擺著一座神龕的,龕前燃著一對黃油蠟燭,上面供著一個牌位,只寫著“先父”二字。
她心裡噔的一沉,他的“先父”,不就是二殿下麼?他這裡不知多少人盯著,可他竟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供奉生父牌位。可轉念一想,她又釋然。他到底有所顧忌,只寫了“先父”二字卻並未新增姓名,或許在旁人看來,他所供奉的,是石遠。
他帶她來,是要見他的親人。
石隱拈香湊在燭火上燃起,拜了幾拜□□香爐,這才又退一步同木容站在一處,看著那牌位道:
“本該是最親近的人,卻一面未曾相謀,實在是這世間最陌生不過的人,然而血脈相承,他於我,總有生恩。”
於是因著著血脈相承的生恩,許多事,他也不得不為之。
她垂了頭,她如今雖已和石隱在心下定了終身,卻終究妾身未明,如今尚未有資格給二殿下上一炷香,也就只得在旁以敬默哀。石隱抬手推開敬香的瓶子,瓶下隱著一個細小鐵環,他只一拽,牌位後那面牆竟緩緩抽了起來,牆後,露出一副畫像。
木容定睛去看,畫像上那人端坐於椅上,一身明黃蟒袍,眉目舒朗如畫,更帶出幾分儒雅的書卷之氣,容貌上足足和石隱有□□成的相似。
“這一位,就是二殿下了吧?”
石隱一笑:
“傳聞當年二殿下於戰場上驍勇善戰,是跟在瑞賢太子之後的一員猛將,曾立下軍功無數,他魁梧健壯嗜武成謎,卻唯獨不喜好讀書,性子,也是黑白分明的朗厲。”
木容忽然覺出些不對來,不喜讀書,魁梧健壯?可眼前這人,即便瞧著算是精壯,可那份氣度卻決然不會是個沒讀過書的人,更莫提魁梧健壯四字。
哪裡不對?
“那他?”
“他是我的生父,瑞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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