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背影卻總有幾分失魂落魄的倉惶。
“郡主這是刻意要避開二月初六雲大人的婚事。”
“依我看,這一趟郡主未必成行了。”
木容抿嘴一笑。
陳青竹那邊雖是小心仔細,為著自己的心意前程不惜和江家姑娘鬧的不歡,也沸沸揚揚的叫滿上京的人都知曉她心意且還沒跌了分毫顏面。做上確實是極好了,可總還欠了一點,所欠的也就是雲深的回應了。
雲深怕褚靖貞對他死心,一邊擺出君子之形不肯毀約,還事事處處仿若為她著想,只看他和三皇子甚至是聖上提出石隱和褚靖貞為配就能看出。
可又不肯真就斷了,他總需要褚靖貞的痴情,只要褚靖貞還對他有心,那麼她的權勢她的在意,總能叫他利用了去。
這也是他如今分明需要一段佳話來傳揚,卻還偏偏不敢回應陳青竹的原因。
你荷包顯然不是女子所用之物,且繡功製法極為精巧,那顆紅豆……
真是無恥至極。
“方才那荷包的樣式可記下了?說給小七去,叫她儘快查出出自哪家鋪子,款式相近繡功一樣的買一個回來。”
她交代了蓮心後轉頭又和蓮子交代起來:
“把陳青竹前些日子寫給雲深寄情的詩作給我尋來,再找一顆紅豆來。”
蓮子會意,只抿嘴笑著就去了。
木容一下忙碌起來,她這一忙碌,恐怕雲深也很快就忙起來了,石隱那邊自然也能稍解危急。
石隱回去時已是亥時了,天都黑沉了下去。一回府便急急往木容那裡去好叫她放心,一路上便問了小廝今日境況,得知她分派了兩個丫頭做的事,不禁抿了嘴唇。
他的小姑娘總想和他比肩而戰,為他分憂解難,即便前途未明或許一個不慎將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她為的,也只是他。
石隱心中一霎時的柔軟,腳步愈發的快,恨不能足下生塵立刻就見到她。
一個眼神遞過去,小廝登時會意,腳步輕快先行跑去,總不能叫自家主子去見心上人,院子裡還擺著兩個眼線叫他礙眼礙心。
木容正捏著筆發愁,只聽外間門簾一響有腳步聲,趕忙起身來看,卻是隻走到隔間元洞門時忽然就叫人一把撈住抱進了懷裡。
一股子冬日的寒涼撲面而來,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冽之氣。
“你回來啦?”
她被悶在他懷裡語焉不詳,卻透著歡快喜悅,石隱笑著鬆開些,就瞧見她仰起帶笑的小臉上被他身上的冷給悶出的紅鼻子。
笑著捏了捏她鼻尖,就看見了屋裡桌上擺著的筆墨紙硯。
“怎麼?要練字?”
他不禁失笑,木容卻是一見她就把什麼都忘了,聽他這一提才恍然想起,趕忙拉了他到桌旁叫他坐下:
“我筆墨實在不通,你快幫著瞧瞧,也要寫一個回去的。”
石隱只掃了一眼,那一首七言溫軟透著情愫。
“莫桑。”
他只喚了一聲,就見白日裡被他留在院子裡照料木容平安的小廝垂著手跑了進來,他便將那詩遞了過去:
“仿著雲深的筆跡回一封,再有叫莫槐到四姑娘這裡來,四姑娘有吩咐。”
莫桑三兩眼瞧過詩,笑了一笑提筆便寫,倒叫蓮子不住咋舌,她和蓮心帶著自家姑娘鬧騰了這足小半日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誰知這看去清秀的小廝不過三五眼就出了結果。她探頭一看,也瞧不出什麼字,反正真是好看的緊。
木容自幼是沒人肯請先生教的,實在認字也不多,蓮子自然也認不得幾個,筆墨上的事就實在難為她們主僕。
那莫桑抬手將官用的紙遞迴時就見四姑娘身旁那好看的大丫鬟正一眼不錯盯著自己瞧,遂朝她一笑,誰知那大丫鬟卻眼神一閃慌張別過了眼去。這一下心裡愈發覺著這丫頭實在可愛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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